时屹被她的话激到。俯身将手腕压在她脑袋两侧,两人身体紧贴,一个火热,一个却冰凉:“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在一起了。”
“那也是你强迫我。”
他眸子一闪:“那郁江野呢?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郁欢痛苦无比,对这种身不由己的情绪感到厌烦,也憎恨时屹的强势,他还是没有尊重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时屹吻着她的眼眸,一点一点,极尽温柔:“你不想当qíng • fù,不想生私生子,现在有了名分,我会养你一辈子,包括郁江野。”
“那我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这和要挟有什么区别?”郁欢声音哽咽了一下:“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生孩子就生孩子,我不愿意就拿爸爸威胁我。”
时屹啄着她的唇瓣,浅浅气息氤满人的视线,声音低沉又性感:“不是威胁,郁欢。”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这的确是威胁,可如果不这样做,他要怎么留住郁欢呢,如果她决绝的转头离开,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他第一次觉得害怕,即便郁欢就在身下,可还是惶然无措,她似乎真的不爱了,一直在他身后守着的那抹倩影越来越远了。
郁欢心念一转,声音和缓了一点:“如果只想让我听话,和对待宠物有什么区别。”
时屹顿了许久,慢慢松开了郁欢的手腕,然后从她身上下来,收紧她的腰抱到自己怀里,感受着她微凉中的带着清香的身躯:“不哭了。”
“周末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的腿伤怎么样了,”他擦去郁欢的眼泪:“如果可以,那就回舞蹈室吧。”
郁欢心里有丝雀跃,渐渐的也明白了,时屹这人得哄,最好是可怜巴巴的服软他才会让步,强势着来会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又说:“不会再强迫你了,等你想要了,再来找我。”
说完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融为一体,这样就不用担心她跑掉了。
郁欢一直睁着眼,感受着他坚硬的胸膛,能出门就好,要想尽办法将这荒唐的结婚证给取消,然后将爸爸接过来,等一切办完,她就彻底有了底气。
只要时屹不强迫自己怀孕,就一切都来得及。
周末时屹带着她去了医院,本来说好是复查当时的骨折,但时屹又临时变卦,带着她做了全身体检。
时屹这人在医院挺有地位,连带着郁欢也备受尊敬,见到的医生护士都喊她时夫人,郁欢一句也没应,只当听不到。
为了体检郁欢一早上没吃饭,做完彩超已经快中午了,郁欢饿的前胸贴后背,走路都没有了力气,可下午还有几项妇科检查。
时屹看出她的力不从心,领着郁欢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自己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