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看着皱巴巴的孩子心里一阵狐疑,这么难看,她累死累活生了个这丑东西,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喜欢的厉害。
周景念在旁边说:“大变态一直没看过孩子,他每天晚上都偷偷溜进病房看你,这事你知道吗?”
郁欢一顿,她还真不知道,好不容易生完孩子,她睡觉放松了不少,自然不知道时屹每晚都来病房,陪她熬了一夜又一夜。
她觉得厌烦,时屹总爱搞这一套,神不知鬼不觉的吓人,如果哪晚郁欢起夜和他对视上,吓死的不知道是谁了。
可逃避没用,郁欢总会要个说法,父亲不能白白去世,她也不能再逆来顺受下去了,于是临睡前找了水果刀贴身藏好。
于是当夜她没有睡,一直闭眼听着动静,不知道熬到几点,昏昏欲睡马上要进入状态时,推门声响了。
很轻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动声色的躺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熟悉的清冽雪松香也渐渐清明起来,有人停在床边,先是摸了摸她的脸,然后郁欢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她还是闭着眼,被窝里的手却已经紧握刀柄,满脑子都是杨宛的话。
时屹害的爸爸瘫痪在床三年,又俨然装成救世主的模样,逼迫她臣服,这三年她没有自尊,被时屹肆意羞辱,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被利用着没有了。
杨宛说时屹是故意的,他就想折掉郁欢的翅膀,拿亲人囚禁她,控制她,让自己只能依靠他。
太可怕了,郁欢忍不住咬牙,她真是恨啊,恨不能杀了时屹。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俯身吻了吻郁欢的唇瓣,接着躺上床,手臂虚搭在她腰间,就这么支着胳膊看着郁欢。
郁欢忍耐了好一会,想着该怎么开口,想着想着就有了困意,时屹大概也困了,紧了紧她的腰,无意识的去吻她耳垂和脖颈。
嘴里念念有声:“欢欢,我想你。”
郁欢觉得烦躁,想睁开眼睛说话时有人推门进来了,听动静还不小。
时屹顿时清醒,扭头去看周焰和周姨:“什么事?”
周焰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掩不住慌乱:“先生,孩子没了。”
“什么?”
床上的两人一起出声,把周姨吓了一跳,一看原本睡着的郁欢也坐了起来,满脸惊诧:“怎么回事?孩子怎么没的?”
时屹没想到郁欢是装睡,可来不及多问了,他立刻下床:“不是派人看着吗?怎么会没有的?”
周姨结结巴巴的,一个劲的朝郁欢使眼色:“有护士说抱孩子去量体温,我就跟着去了,然后上个厕所的功夫孩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