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大兵纷纷持枪上膛,跟在管事身后跨进门槛。
然而,还没等众人踏出几步,祠堂之中突然涌动出强烈的气波。
气波无形,却威力迫人。
一道十数人,没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猛地震了出去,简直诡异非常!
哀嚎声此起彼伏,为首的武府管事面色一肃,被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身后的大兵们哪见过这阵仗?
扶帽子的扶帽子,捡qiāng • zhī的捡qiāng • zhī,面面相觑满目惊恐。
“张…张管事!这这这,这是武家祖宗显灵了?!”
“闹闹闹,闹鬼啦~?”
张管事横眉眯眼,闹鬼?
“扯他妈什么犊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鬼?!跟我进去看看!”
气势十足的呵斥了一声,张管事拍了拍身上尘土,抬脚重新迈进院门,却被离他最近的小兵扯住。
“唉!三叔。”
那小兵'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抱紧枪杆子音儿腔发颤。
“这十几号子人,弹棉花似的飞出来了,您您您还是别轻举妄动啦,啊。”
张管事回头瞪他,“宗祠出了事,一个都跑不了!想死还是想活着?”
小兵笑的比哭还难看,军帽歪斜,嘴唇哆嗦。
“叔啊!这太邪门了呀,祠堂闹鬼众所周知,里头有阵法呀!铁定是困妖魔鬼怪的!”
张管事呸了他一脸,“妖你妈妖!白日见鬼啊,老子真想见见!”
小兵哭丧着脸一跺脚,“叔啊!别说鬼不鬼啦,宗祠是禁地!非武氏族人,没有帅令,不能私闯,要挨枪子儿的啊!方才那股邪门儿的挡风,没准就是专门防外贼布下的阵法被咱们给冲撞了!武家老祖宗们,也不愿意让咱进啊!”
“对对对,张管事,要么咱还是在这儿守着,等少帅来了,再查看吧!”
“是是是…”
“是个屁是!”
张管事也是个蛮脾气,瞪着眼粗声吼道,“一个个都他妈耳朵聋了?听不见枪炮dàn • yào声?!少帅正忙着跟聂北军干仗呢!哪能抽出空闲来?”
一众兵士哑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再开口,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心思。
是啊,聂北军都破城了,那么大动静儿,谁听不见?
整个川省四城,三个城都归聂北军了。
最后这一个安城,眼看就要失守了!
川省都没了,人家聂家的地盘儿,还能让你武家的宗祠安稳屹立?
这不扯淡呢吗?!
现在就算不出事儿,回头也得让聂北军把这宗祠夷为平地咯。
谁还想管他宗祠里有没有贼子呢?不如想想,一会儿若是安城易主了,怎么投降才能保命呀!
各人心怀鬼胎。
先头开口的小兵,因着与张管事沾亲带故,炸着胆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