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寒雾裹挟着霜雪,笼罩整间牢房。
黄半仙儿念咒的嗡嗡声顿停,牢房内汹涌的火势,悄无声息地被扑灭了。
若非鼻尖烧灼的烟味儿清晰,眼前烧了一半乌漆嘛黑的稻草,他显些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白夭使的幻术。
一个修道者,究竟得法术高深到什么地步,才可以不借助任何符箓或器具,随意摆摆手就能引火而来,灭火无形?
黄半仙儿捏着符纸的手不抖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直愣愣看向白夭。
白夭掩着帕子扇了扇风,不是很想再呆下去,语声轻慢询问黄半仙儿。
“事不过三,你这会儿功夫,已经输给我两次了,半仙儿,服不服?”
黄半仙儿咽了咽口水,张了张嘴,磕磕巴巴的开口。
“敢问,敢问姑娘,师从何人?”
道法如此高深莫测,定是他望尘莫及的高人啊!
白夭黛眉轻蹙,面露不耐。
“我师父的名讳,你们不配知晓。我只问你,服不服?”
黄半仙儿神情闪烁,捏着符纸的手颓然放下,沉着脸点了点头。
白夭朱唇翘起,伸出素白玉手。
“既然认输,法器…”
“认赌服输,法器可以给姑娘,但是,有一个条件…”
白夭眼睫轻颤,素手缓缓收回去,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打量。
“怎么,你现在还有资格坐地起价了?”
黄半仙儿僵硬的扯了扯唇,笑的比哭还难看,语气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