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纤秀的黛眉挑了挑,心说,谁在乎呢?
她只是想替聂混摆脱这门家族联姻,仅此而已。
聂混菲薄的唇瓣微抿,垂下眉眼,揽着白夭的肩转身离去。
回到楼院里,已是夜里十点钟。
山中的雾气像是趁着夜色弥漫开来,笼罩在整个聂公馆上空。
进屋前,白夭不自觉驻足,回身打量了一眼。
院门外的路灯被雾气萦绕,本就不算清亮的灯芒更加迷暗。
院外的景色已经看不清晰,四方庭院里,空荡荡静悄悄的。
这份冷清,配上院墙上攀爬的不知名枯藤,整个院落都散发着森森寒意,透着股子陈年老旧的凄清。
“看什么?”
聂混揽着她肩,顺着她视线扫视了一眼。
孟枭和郑毅也跟着打量。
白夭丹唇微抿,看了眼身边的聂混,眼底的不解一闪而过,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着,院子里有些冷清。”
这种冷,不是指温度。
而是一瞬间从骨头缝里无端突生的,偏向于邪祟的气息引起的体感。
但是,聂混在这里,这等至阳至烈的命格犹如烈阳高照,邪祟必然不敢靠近。
应当是她多疑了。
聂混眼睫微眨,清冽的视线收回,揽着她踏进了前厅,口中低轻道。
“院子太久没住人,少了些人气。”
“冬日里,蔷薇都谢了,等开春发芽开花了,自然就会瞧着多几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