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消耗修为也可以帮他,但她不能那么做,会暴露身份。
聂礼温和澄净的眸子微光闪烁,一时没有接话,但他搭在轮椅扶手上,不自觉握紧的手,却透漏出了他心境的不平和。
聂混漆黑的眸中跳动着明亮光波,他唇角上扬,看向聂礼。
“二哥…”
聂礼抿唇,与他对视一眼,勉强扯出一抹笑,他看向白姑娘,神情间忧郁复杂。
“我已在这轮椅上,坐了五年了,其实,也早已经习惯了。”
聂混蹙眉,清冽的语气发沉。
“二哥,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试试?”
白夭看着聂礼,跟着问了一句。
“二爷可是,不信我?”
聂礼怔了怔,随即浅笑摇头。
“华章信的过白姑娘,我自然也信的过,只是我病了太久,便是心念和意志熬的过去,恐怕这副残缺的身体,也难熬过。”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实则内里,早就已经伤痕累累,残败不堪了。
白夭垂下眼帘,精致的下颚点了点,语声柔和清淡。
“这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要治,自然会一管到底,调养好二爷的底子,再动手治腿,之后恢复的成效才能更快。”
聂礼怔怔看着她,妖娆昳丽的姑娘,端坐时腰背笔直,气定神闲云清风淡的几句话,竟是让他再无法推辞客套。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白夭。
他多次升起期望,又多次面临绝望,沉寂已久的心湖,竟然真的重新泛起波澜。
那些骨子里被磨灭的不屈与坚韧,隐隐约约又开始躁动起来。
“二爷!”
站在郑毅身边的近卫施廉一脸的激动,忍不住催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