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推辞的理由,未免太浅显了。
白夭眼睫低垂,轻抿的朱唇微微噘了噘,挽着他臂弯的手,轻轻掐了他一把。
“知不知道我这几日因为用膳的事,糊弄芳姨的时候有多难熬呀?如今你都回来了,还要带着我陪二爷一起用膳?我一口都不想吃~”
聂混挑眉,“你在一旁陪着就是,谁能逼你吃?”
白夭轻轻白了他一眼,“谁要傻坐在一旁陪着你们?谁知道你们要聊多久?我不去。”
聂混薄唇微抿,目露无奈,到了主院门口,抬手将人往院门内一送。
“去吧,好好歇歇,等着爷回来。”
白夭头也没回,腰肢款摆往主屋走去。
聂混单手插兜立在原地,直目送她上了台阶,进了屋,才摇了摇头,抬脚往屏园走去。
聂礼自然是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这一整个下午都在陪白夭拍照。
瞧见聂混过来,他也没多问,只温柔含笑示意他坐到床边,当先开口关切询问。
“这趟去沅省,可还顺利?”
聂混凤眸带笑,“尽在掌握,二哥的腿怎么样?”
“白姑娘说恢复的很好,再等等,就可以试着练习走路看看。”
聂混闻言点点头,接着与聂礼对视片刻,徐徐问道。
“四海城发生的事儿,二哥可知道了?”
聂礼眉眼温和,“顾绍华昏迷不醒的事?”
见聂混一脸平静没吭声,聂礼笑了笑,轻轻颔首。
“你处理干净手脚就好,别被老三和顾家抓住把柄,不然父亲也会很难做,他既然将沅省暂时交给你,也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生什么心思,又会怎么跟老三抢,只要你跟老三没到自相残杀那一步,父亲不会轻易阻碍你的。”
聂混眸光微动,勾了勾唇。
“嗯。”
聂家的规矩是这样,想要,就自己去抢。
但凡不伤及血脉,不管哪个儿子有出息,聂鹏坤都是乐见的。
收敛心神,聂混笑着转移话题。
“不提这些,这趟也算是有收获,二哥陪我庆祝庆祝,你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陪我喝两杯。”
聂礼浅色含笑的眸色十分柔和,轻轻颔首,转头喊了施廉来,吩咐去备酒菜。
这晚,聂混回到主院时,已是夜里九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