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爷都不自称了?
白夭心下冷笑一声,将档案随手撂在枕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悠悠反问。
“那你来说说,你为着什么发脾气?”
有问题就说白了,摊开来解决了。
白夭向来不是会随便闹闹性子,然后不清不楚就这么过去的人,沙子不清理干净,揉在眼睛里,迟迟早早还是要磨的发疼的。
聂混腮颚线紧了紧,哪还敢编话糊弄她,只是发脾气的原由实在有些无厘头了,又怕白夭听见了真的又翻脸。
于是,开口前,他下意识先收紧了手臂,才低低喃喃了一声。
“那晚,做了个梦。”
白夭眉梢轻挑,又莫名又不解。
聂混绷着脸,声儿都发僵了,满身不自在。
“梦见…你跟别的男人表白心意,那男人还挑衅…”
是的,在他看来,梦里那个野男人似是而非的暗示,就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所以聂混气炸了。
白夭满眼匪夷,抬手推了他一下,气笑的岔了音儿。
“聂混!你神经吧!你因为做了个梦就无端端发狠欺负人,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的冲我发脾气?!”
简直不可理喻至极!
聂混唇角颤了颤,心下又尴尬又无措,一时也觉得自己十分荒唐。
他连忙将怀里的人抱紧,不顾她的挣扎,下巴埋进她肩窝里,声腔发闷透着委屈。
“那不是我的梦,是那野男人故意捏造的梦境,他来向爷挑衅!夭夭,你真的跟别的男人表白过心意,是不是?”
岂有此理!简直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