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结合之前两次的异常,聂混并不是很想碰这片龙鳞。
他修眉一蹙,推开白夭的手。
“爷带着它又能有什么用?不要,你自己收好。”
白夭唇瓣微抿,将龙鳞塞进他掌中,眸光澄澈坚韧。
“我虽然不知怎么运用这片龙鳞,但这等灵物,若是遇到险境,定然会自发的放出抵御能量,你带在身上,等这件事了了,再还给我。”
聂混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怕他会有危险,给他加一重保护。
看着白夭坚持固执的小脸儿,他不由叹了口气,攥住掌心的囊袋,眼神复杂,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白夭唇角翘了翘,转身离开。
聂混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再低头看掌中的囊袋,眸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此时此刻,他突然就无比能理解吴恶那邪师,为了化魔而伤天害理不择手段的做法。
他这么弱,又怎么配得上白夭夭。
若他一直是个凡人,再遇到这等情况,依然没有能力站在白夭夭身边,反倒需要她为了他的安危而百般打算。
这种无力感,实在太令人窘迫了。
这么想着,他指尖下意识收紧,紧紧捏着手中的囊袋,低垂的眼帘掩盖住变幻莫测的幽深瞳眸。
好半晌,聂混才从床上下来,将囊袋揣进裤兜,一脸漠然系上衬衣松散开的纽扣,抬脚往外走。
此时的白夭,已经回到了先前一楼的客房,几乎是她推门而入的前后脚,敞开的窗口闪进来两道光影,箫弥与陶浅之也先后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躲在窗帘后的青烟团雾。
天色微微发亮,窗帘垂落的处投下一片阴影,但女鬼依然畏惧的不敢现身,见到白夭进来,青烟团雾在窗帘后转了两圈,语速低促的开口。
“乱葬坑之下是座洞府,深及30丈!出入口在河道下头,只能探查到若想进入,必须潜入河道中,不过地府石门上有符咒,魂灵都避而远之,不敢靠近,这些都是我向乱葬坑的冤魂野鬼打听的。”
“我下去看过,不敢靠太近,那些魂灵说,地府里的确有邪魔进出,一男一女,那男的还是凡身,但法力无边,女的是个魔族,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那女邪魔大着肚子,像是身怀六甲。”
“什么?!”
箫弥面色惊变,猛地看向白夭和陶浅之。
这真是个'意外之喜',白夭和陶浅之对视一眼,也纷纷沉下脸来。
陶浅之玉骨扇敲在掌心,悠着声儿分析道。
“没想到,竟然不是个女妖,而是个女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