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只甩着蛇尾的妖,他笑了一声,揶揄问道。
“哪儿来的蛇精?哪个山头的?”
滕嵇很傲娇,昂着下巴道。
“管我哪个山头的,她让我来告诉你,让你去一趟,上次见她的那个寺观附近看看。”
陶浅之若有所思,展袖飞跃而下,拎着酒壶抵了抵滕嵇。
“走吧。”
滕嵇一懵,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我也去?”
陶浅之弯唇笑,拎着酒壶灌了一口。
“来都来了,既然是白夭的朋友,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溜达溜达。”
滕嵇一脸莫名,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着他潇洒肆意的背影,他闲来无事,还是跟了上去。
妖风席卷,抵达孟徊寺观周围,也不过用了不到一刻钟。
陶浅之酒壶已经收起,看了眼不远处沉静的深夜里的寺观,他冲滕嵇招了招手,遁着似有若无的魔气,往深林中跃去。
“这寺观里有个道行尚可的道士,你妖气很重,跟紧了。”
滕嵇撇嘴,“你知道,你还叫我来?”
陶浅之低笑一声,“人多气势胜,万一真找到那魔物,一言不合,好歹也有个帮手。”
滕嵇这才明白他的用意,顿时唇角抽搐。
“你修为差出我多远,你用我帮?无聊,我走了!”
“唉!”
陶浅之反手拎住他衣袖,“你出去要被道士盯上,别怪我不救你。”
滕嵇翻了个白眼儿,甩开他手,下巴指了指与寺观相反的方向。
“我从这儿走,不用你救!”
说完,他没等陶浅之再开口,化成缕青烟闪身离开。
陶浅之叉着腰,无奈摇头。
所以,有事还是得看情分,今儿要是白夭在,她铁定不会就这么走了,看来他只能独自深更半夜穿梭在林子里了。
念头刚落,没等动身,就听见远远的,虚无缥缈的一声吆喝。
“唉!陶浅”
之字直接没了音儿。
陶浅之桃花眸一凛,卷袖闪身,桃粉烟团往滕嵇离开的方向追去。
赶到时,是个坑沿上,下方溪涧涓涓泠咚,隔岸两只血红的眼睛隐在暗夜里,魔气蓄意待发。
滕嵇背倚在陶浅之脚下的坑壁上,听到头上微弱的动静,他小心翼翼翻起眼,语气低轻。
“它都那么盯了我好半晌了,你再不来,我怀疑我敢动,它就敢动!”
陶浅之一出现,那魔物便不再盯着滕嵇,而是盯上了他。
很显然,像是更警惕了,还往林子里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