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站起身,淡淡睨了他一眼。
“你说得对,爷的确没工夫管他们的闲事,但时局不稳,未免他们再惹出事来添乱,调一队兵去主楼那边吧,告诉他们,最近谁都不许出门了。”
郑毅张了张嘴,迟疑开口。
“都,都不许出门?”
“方夫人和聂祥倒还好说,三夫人隔三差五,就要回趟顾家,还要去医院看望顾绍华,这也拦着?”
聂勋的老婆和岳父家,聂混自然也不想多管。
“那就让她自己选,要么回顾家去住,要么老实待在聂公馆里。”
郑毅点头应下,扭头就去按指令办事。
书房内静下来,聂混眼睫低垂,看着费力爬上书桌的小青蛇。
“什么东西缠着聂祥,你可探查清楚了?”
小青蛇竖起上半截蛇身,绿豆大的漆黑蛇眼与他对视,嘶嘶吐着信子。
聂混见状,捏了捏眉心。
“要么你就现个身,爷可听不懂蛇语。”
他话音一落,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聂混顿了顿,掀眼皮看过去,就看见一缕青烟盘绕,随即书桌前出现个长发披散的少年。
只不过,这少年赤着上身,腰部以下是条幽碧色的蛇尾。
聂混修眉斜挑,有些意外滕嵇竟然是这副形态。
滕嵇撩了撩垂落在面颊侧的长发,开口回他之前的问话。
“勾着聂祥那东西,是个冤鬼,就是方才郑毅说的那个跟聂祥关系不错的女学生,家里穷,要把她卖了给哥哥换媳妇儿,那女学生不肯,被父母和哥哥绑到买主家。”
“那买主是五十多的老木匠,有个傻儿子,那女学生要死要活的,就被这老木匠和傻儿子给玷污了,一时想不开,咬舌自尽的。”
简单复述了这冤鬼生前的死因,滕嵇抱着臂,继续说道。
“通常这种含冤而死,又是自尽的冤魂,戾气都很重。”
“不过这小姑娘年轻,跟聂祥情窦初开,聂祥去找她,她见了聂祥就更舍不得离开,施法迷着聂祥,让他不知道自己已死,还和聂祥纠缠起来。”
“聂祥眼下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个冤魂,还跟小姑娘郎情妾意的,私底下总偷偷去见她。”
“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聂混听罢眉心蹙了蹙,多少有些心下膈应,看着滕嵇沉声问道。
“你有没有法子化解这件事?”
滕嵇干脆的摇头,双手抬起,在自己身上上下比划了一下。
“我这副姿态,也不能现身啊,化作蛇的时候,是没法施展法术的。”,言罢,他提议,“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秦合。”
聂混幽黑的瞳眸微动,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