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和蔺杰当先迎上前，聂混在他们出声前开口。
“战事如何？郑毅呢？”
孟枭也没废话，跟在他身侧走向沙盘，语速低促的为他解说战况。
“河道上的战争，与之前在昌省边境的战况差不多，河面上，咱们不是胡东军的对手，船舱数量与以及装备都不及他们，水性好的人数就更不必说了。”
“这几日下来，死伤已经折损过万，今日休战，郑毅带人去河道上下游打捞将士的尸身了”
说到这个，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聂混平了口气，微微点头，抬手拍了拍孟枭的肩。
“撑到现在没有让胡东军打过河道来，已经很好了。”
孟枭抬手抵了抵鼻梁上的金丝镜框，笑的有些牵强。
“四爷，我已经给四海城打了电报，想请白老爷子带百家门的弟子前来相助。”
蔺杰接话道，“胡东军是惯常水面作战的，老胡家手底下培养的水匪战士太凶猛了，潜水凿船搞偷袭不在话下，没点儿真本事的将士，入了水，根本不是对手。”
百家门弟子都是习内功的，下了水，缠斗起来，怎么也比普通将士要有胜算。
聂混闻言眉心轻蹙，沉声道：
“百家门统共不过百十来人，就算今日都来了，又怎么抵得上千军万马，武力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智取了。”
众将士纷纷对视，没再开口。
这时，帐内静下来，聂混盯着沙盘陷入沉思，白夭见状，上前半步，轻声软语与他道。
“我去医帐那边，看看受伤的将士，兴许能帮些忙。”
聂混恍然回神，下意识抬手，将她搂进怀里抱了抱，无视旁人的视线，温声道。
“不急，一路赶来，你累了，先回帐内休整片刻，等爷回去再说。”
白夭抿唇一笑，轻轻颔首。
聂混松开她，侧目吩咐孟枭。
“你亲自送夫人过去，安排妥当，再回来通禀。”
孟枭义不容辞，点头应下，抬手示意白夭。
“夫人。”
白夭跟着孟枭离开帅帐，向帅帐之后的营帐走去，压低声与她解释着。
“四爷不在营里的事，不能声张，容易乱军心，这营帐是一直备好的。”
总归他料得到，早晚聂混和白夭会赶过来，只是没想到会等这么多日。
白夭轻轻颔首，没接这话，而是望了望远处落日西斜的天色，低轻开口。
“相比起来，胡东军作战的长处，是水上还是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