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敖听见这话,僵了一下,有种被催婚的恐惧:“……还没。”
“你条件这么优秀,怎么会没人喜欢呢?”桐教授诧异地看着他,随后想起了什么,问道,“之前你不是说你喜欢了个人吗,你这么个帅气优质的小伙子,难道没追到喜欢的人?”
靳敖盯着桐老太太茶杯中沉浮不止的茶叶:“您别打趣我了,我当时没有追到。”
“你当时不是下定决心要和别人表白吗,怎么,被拒绝了?”
他笑容变淡了一些:“对,我表白了,他当时拒绝了我,和别人在一起了。”
桐教授有点哽到,忧虑地看着他:“那你……”
话说了半截,她又没说下去了,知道对方后来的选择——出国,眉眼耷拉下去,似乎有些懊悔开了这个话题。
见桐教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靳敖重新打起气势,对着她自然地笑了下:“不过,我现在正在追他,今天是我陪他一起来医院的。”
桐教授没有在这四年的时间跨度上纠结,说了也是惹人伤心,于是她问道:“他生病了吗?”
“不是,他来找他丈夫的。”
她这才变得惊讶:“啊?”
靳敖神色淡然:“他来和他现任谈离婚的。”
桐教授脑子里的兜兜转转很多,思绪停留在一种最有可能的方面上,结巴地开口:“你……你不会是……”
看着一脸震惊的桐教授,靳敖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您想哪里去了,我不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也没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作梗。简而言之,就是我没当第三者。”
“现在他还不知道我在追他,”靳敖把食指放在唇前,小声嘘了一句,“您可得给我保密。”
随后他挺直腰板,正式地说:“这次,我有九成的自信,在他离婚后能够追到他。”
见他这么说,桐教授才放下心来。她还在心里嘀咕这孩子怎么回事呢。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年人可是看不懂了。”桐教授莫名感慨。
靳敖腼腆笑一下。
尽管桐教授想劝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眼镜上的金链晃动一下。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早就知道,靳敖是个无比执着的人,说白了就是倔,对自己认定的东西是势在必得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
就像当时他第一次因为母亲的癌症来医院,那种如野草般的顽强眼神深深打动了她。
她把想说的唠叨和叮嘱又咽回肚子:“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追到了,记得带到我这来给我看看。”
靳敖恢复了笑容,爽快答应:“当然。”
两人又在其他话题上聊了一会,主要聊的是靳敖在国外的生活和桐教授最近生活发生的趣事。一老一少,一来一回,倒也不觉得闷,反倒有种别样的乐趣,时钟一溜烟地就跑到了接近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