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敖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幼狼。
男生的反应让男人知道了自己问题的答案,他了然道:“我是你外公派来接你回家的。”
靳敖眼神一凝。
……多可笑。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没见过他这个外公来帮他们,如今又来找他干什么呢?
靳敖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就想明白了关节所在。
无非是他身上可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或是利益,这种所谓的亲人不要也罢。
靳敖眼神很沉:“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有外公,就算有,我也希望他已经死了。”
男人也不恼,只是着让靳敖作呕的虚伪微笑。
突然,他一字一句,抛出了让靳敖震惊地瞪大眼睛的问题:“你觉得,当年害得你父亲去世的那场车祸,会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吗?”
后来,他就跟着这个自称是自己外公派来的专业经理人出了国,连高考志愿都没有填报,匆匆给白和璧留下一封邮件,解释自己住在国外的舅舅找到了自己,要求他回家,于是就去了国外,通过他外公的关系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至此之后,他就和白和璧几乎断了联系,只有两三个月一封的邮件,才能稍微疗愈他对白和璧的无尽思念。
他想到了自己回国以来所有的计划,无一都不在按照他的预想按部就班的发展着。
靳敖怀抱着自己的爱人,这让他有种踩在缥缈云上的错觉。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等到所有的往事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白哥也不迟。
他的白哥,不应该陷入这些令人作呕的旧事之中。
靳敖一边吻着白和璧,一边想。
***
可是天不遂人愿,百密终有一疏,他考虑漏了最后的人性——
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白和璧在和靳敖以及他爸钓完鱼后的第二天,就要去外地出差,这次是应了外省的一个药商的约,要和对方好好谈谈合作,大概需要一周多的时间。
靳敖就算再不舍,也不能阻拦自己爱人的事业。
还是在离别前的前一个晚上,烟灰色眼睛的男人边帮白和璧整理行李箱,边絮絮叨叨地和对方约定照顾好自己,每天要按时给他打视频电话,要按照两个人的公约说情话。
“我是去出差,不是去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