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看向朗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会想到让羽柴去当诱饵?!”
科修家族的卧底是重要,这关乎到组织之后对赌场的行动,但羽柴寻的优先级可比那些卧底高多了。
朗姆的脸色很不好看,说道:“我没想到科修家族的那些卧底居然在组织里渗透到了这种程度,基地那块的布局完全被他们掌握了,不然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潜进基地还把羽柴寻带出去。”
这确实是朗姆没想到的地方,他拿羽柴寻当诱饵,一开始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抓卧底,毕竟在他看来,科修家族终究实力有限,想在重重包围下把羽柴寻带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这样的科修家族,最后居然只派出两三个小队就把羽柴寻带走了。
“那不是你失败的借口,”琴酒冷笑了一声,“朗姆,如果我没记错,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明确否定了你的建议,我现在需要你给我解释,为什么这个已经作废的计划还会再次出现。”
“而且还让羽柴寻落到了那些老鼠的手里。”
琴酒的声音越来越冰冷,皮斯科听得也是眼皮直跳,生怕对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给朗姆一木仓。
皮斯科心中叹气,心说真要发展成那样他也拦不住,先不说他和朗姆加起来也不是琴酒的对手,再说了,朗姆这件事做得确实不地道。
在BOSS已经明确让琴酒当主要负责人的情况下,朗姆居然还趁琴酒出去排查卧底的时候偷偷搞这种小动作关键是最后还没成功,琴酒要是不发火才奇怪。
不过琴酒也是真不给朗姆面子,再怎么说朗姆也是组织里名义上的二把手,地位上总归是有差距的。
果然,朗姆终于受不了琴酒说话的态度:“琴酒,你别太过分,我承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误判,但别忘了,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抽调人手,羽柴寻可不一定会被人抓”
朗姆的声音骤然停止,感受到氛围变化的皮斯科暗道不妙,立刻上前隔开他们两人。
而就在朗姆的对面,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并无太多波动的眼底藏着一点隐秘的杀意。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琴酒,”虽然琴酒的杀气主要不是对着自己,但只是站在旁边,皮斯科就有点想跑路了,他艰难地开口道,“冷静一点,而且你忘了吗?我们现在是来讨论该怎么营救羽柴的,朗姆的问题还是之后再说吧。”
“讨论?”琴酒嗤笑道,“然后又做出一个愚蠢可笑的计划让他直接死在那里?”
朗姆咬牙切齿:“琴酒!”
琴酒根本不理他,直接道:“用不着讨论了,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BOSS已经将行动权限全部交给了我,”琴酒冷冷地瞥了朗姆一眼,“如果你有异议,就自己去向BOSS抗议。”
朗姆神情惊疑不定:“你直接去联系了BOSS?!”
“只是必要的工作汇报而已。”
“你”
朗姆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琴酒就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身后的墙壁开了一木仓。
子弹掠过他的耳侧,惊起一身冷汗。
“顺便一提,”琴酒冷声道,“BOSS认为你最近的表现太糟糕,因此,他决定收回你对羽柴寻的监管权利。”
皮斯科一愣,有些惊讶地看向琴酒。
他当然知道这个所谓的监管权,因为羽柴寻本人对于组织的重要性,BOSS一直有对羽柴寻实施特殊的监管,而之前负责这一块的人,就是朗姆。
琴酒的意思难道是……
“从今往后,”琴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会议室内响起,“任何人想要插手羽柴寻的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第57章
羽柴寻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因为坐车导致伤口撕裂的人。
并且他认为这主要是司机的问题。
绝不是他身体素质太差虽然受伤的频率有点频繁,但那些都是事出有因,事实上羽柴寻的伤口恢复速度已经算是很快的了,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几个“飙车天才”。
羽柴寻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心说刚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飙车都飙成那样了,居然全程都没被强行喝令停下,可见日本的交警到底有多宽容。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车牌号好像被照进去了,到时候可能会被寄罚单,这样也没关系吗?”
虽说这辆车是科修家族的车,但要是真的被发现问题,多少还是会有点麻烦。
赤井秀一在医疗箱里找伤药的动作一顿,然后很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儿。
羽柴寻:“……你不会根本没想到这件事吧?”
“……问题不大,”赤井秀一顿了顿,说,“等他们根据车牌号找上门,我应该也离开了。”
羽柴寻:“……”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觉得赤井秀一这操作很神奇。赤井秀一当然不是缺乏警惕心的那种人,不然他之前也不能在和琴酒相看两厌的情况下都一直没被发现卧底的身份,但他刚才飙车又确实飚得特别明目张胆……
但一想到被照进去的还有安室透和苏格兰,羽柴寻又释然了,再退一万步说,琴酒几乎天天让伏特加开着他那辆稀有车四处做任务,违规停车这种事估计都没少干,还不是一样从没被交警找过麻烦。
羽柴寻心说要是日本警察对交通管理方面上点心,说不定每天光是找违规驾驶就能找出一堆做任务不爱换车的组织成员以及二五仔特工。
不过日本乱七八糟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说不定连交警都被拖去查案了。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羽柴寻忽然被一点冰凉的触感拉回注意力,湿润的酒精棉贴在他的伤口附近,他听见赤井秀一平稳的声音:“如果痛的话,就直接说出来。”
“没关系,你直接处理就好,”羽柴寻说道,“我都习惯了。”
为了防止伤口发炎恶化,他每天都得重新处理一遍伤口,更何况和最开始那段时间的疼痛相比,酒精带来的痛感实在算不上什么。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开始娴熟地给他处理伤口。
给他换新绷带的时候,羽柴寻注意到赤井秀一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目光落在他锁骨下方的某处伤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