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琴酒想杀他,其实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毕竟羽柴寻现在已经是叛徒的身份了,只要琴酒把他的事情汇报给BOSS,琴酒不仅不会有任何麻烦,而且会更进一步地取得组织上下的信任。
而他最后还是赌对了。
匕首从袖口滑出,金属刀面的反光还没有落到眼中,刀刃就已经险险地擦过了琴酒的侧颈,琴酒对此的反应却是无视,转而更加用力地扯着羽柴寻的手臂把他摔到墙壁上。
羽柴寻的速度很快,因此身形灵巧,但力气不如他,这是他主要的劣势。
后脑撞到微有潮湿的墙壁,琴酒冰冷的气息压制过来,他的手掌用力地扣着羽柴寻的后颈,迫使他仰头展露出自己脖颈的要害处。
琴酒比他要高,自上而下的目光落下来,就像是冰冷的刀片一样一寸寸划过皮肤,最后停在羽柴寻微微显出血青色的颈动脉。
“这就放弃了?”
角落里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羽柴寻无从辨别琴酒脸上的神情,但他听得出对方语气里的嘲讽,但他丝毫不以为意,甚至笑了一下。
“你说你喜欢挣扎的猎物,那为了保命,我现在难道不是安分点比较好吗?”羽柴寻不紧不慢地说,“毕竟我虽然想赢,但也不想死”
琴酒倏地闪身,银质手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羽柴寻的手中,羽柴寻反击的动作落空,但也得以逃脱了琴酒的束缚。
羽柴寻叹了口气:“你的反应也太快了。”
从一开始,羽柴寻就很清楚自己的劣势,但这并不是不能利用的,在琴酒近身压制他的那一刻,同样也是羽柴寻最适合动手的时机。
琴酒看见羽柴寻眼神里流露出一点遗憾的情绪。
而这个人前
一秒还在说着示弱的话。
琴酒眯起眼睛。
该遗憾的是他才对,在他刚才抓住对方的瞬间,不,早在更久之前,自己就该把手铐铐在他的手上,然后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羽柴寻察觉到他的视线,他们在黑暗中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这不是结束,因为还没有谁成功地把手铐铐在对方的手上。
羽柴寻慢慢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知道下一次,琴酒就不会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了。
和那些要摆在观众看的格斗赛不同,那些真正要分出胜负分出生死的打斗往往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虚招的,因为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哪怕是一瞬间的迟疑也可能让自己置于死地。
在某个间隙,羽柴寻忍不住喘了口气,琴酒毫无疑问是他见过最难缠的对手,在力气不如对方的情况下,他只能依靠技巧来弥补他们中间的差距。
这也导致他的体力消耗得很快,毕竟琴酒最擅长的同样也不是蛮力。
不能再耗下去了。
羽柴寻眸色微暗,下一秒,他假意脚步踉跄了一下,就在琴酒贴身过来的瞬间,他猛地拽住对方的手臂一起倒在地上,背脊上传来撞到硬地板冷硬的痛感,但羽柴寻完全顾不上这些,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