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一招总是很管用,毕竟对一个已经自己承认错误的人,再说什么都好像是一拳打在空气上,然而现在这句道歉却似乎起了反作用,羽柴寻感觉周围的气压更低了。
羽柴寻觉得琴酒很难搞。
开玩笑不行,保证以后不开玩笑也不行,那他到底要自己怎么样?
羽柴寻心里疑惑,也就干脆直接这么问了。
琴酒危险地眯起眼睛,冷笑道:“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啊,这话你刚才就已经……”
羽柴寻的声音越来越轻,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但那个猜测实在有点过于奇怪,以至于羽柴寻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羽柴寻才不太确定地开口道:“那个,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琴酒说不想和自己开玩笑,羽柴寻一开始理解的是琴酒不想听他开玩笑,但现在看来,其实也有另一种理解方式。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琴酒没打算把它当成玩笑来看。
但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微妙了,因此
羽柴寻下意识就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理解出现了歧义。
然后下一秒,琴酒的话就肯定了他的猜测。
“不是你自己说要对我死缠烂打吗?”琴酒声音带着嘲讽,“怎么,怕了?”
羽柴寻:“……”
“等一下,”他头痛地解释道,“你就当我之前是脑子进水了,说的那些话全都没过脑子,而且我刚才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也没当真,总之”
“为什么不当真?”
羽柴寻一愣,心说什么为什么,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他得是多缺心眼才会觉得琴酒喜欢自己,说琴酒喜欢伏特加可能都要更靠谱点。
羽柴寻之前觉得奇怪,是因为他没想到琴酒这种明显和恋爱绝缘的人会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么在意,但仅凭这点就判断琴酒喜欢自己也太离谱了。
大约是看出羽柴寻的想法,琴酒的目光更加危险了。
但就在车内微妙的氛围压抑紧绷到一个极点的时候,羽柴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
羽柴寻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他出来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安室透那边是该觉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