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一把这归于社畜的悲哀,比如大老板可能什么心思都没想,而他却在这里为了发个消息抓耳挠腮。
陈璞的意识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又出现在了简时一的卧室。
简时一就坐在桌前离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从他这个堪称死亡视角的方位看去,简时一的颜值依旧耐打,属于那种棱角不分明但却令人舒适的脸,五官精致,一双眼睛最得人心,注视着人时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泊。
简时一单手托腮,盯着桌面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像是发呆。
陈璞垂眸瞥了眼自己,绿油油的一片,看来他又成了这盆丑不拉几的含羞草。
陈璞试图收缩掌心,象征着他“手”的枝叶当真合拢了。
简时一无意之中往含羞草这边扫了眼,仿佛看到在他没有触碰下,含羞草来回收缩舒展了一次,还极具有灵性地跟他点了个头。
如果头顶那片叶子算头部的话。
简时一思绪一下子被带飞了,他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什么怪异事情,伸手将含羞草抱到自己眼前,一眨不眨地盯着它好一会。
陈璞怕被查出异样,没敢再动,目视着眼前在他眼中放大版的简时一。
不同于白天远距离见到的那样,眼前的简时一更为自在生动些,看他的目光不再胆怯躲避。
简时一凑得近,鼻尖快要怼到他“脸”,陈璞甚至能感受到这人温热的鼻息。
他已经很久没跟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想到自己的处境忍着往后退的冲动,想看简时一到底想干什么。
简时一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特意揉了揉眼睛,指尖在陈璞刚才试图合拢的“掌心”处戳了下,两片绿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含住了他的指尖,像是在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