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帝似乎听到了他的祈求,直接让他免了这份尴尬。
陈璞一进屋手机铃声乍响,他淡淡扫了眼来电显示,眉尾轻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对方电话。
他径直走到阳台拉上玻璃隔门,按了接听。
来电显示是母亲。
从陈璞回国到被安排在公司分部上班,家里人对他都是放养状态,只有在他即将上任前一天联系了一次,随后就让他在滦城自由发挥,时隔两个多月也没打扰,现在又惦记起他了。
陈璞心里谈不上愉悦,父母关心他是关心他,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妈,有事吗?”
“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说话的呢,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
电话声音陡然增大,陈璞感到刺耳,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干脆转了话题。
“这么晚了你和爸平时不都休息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那还不是操心你操心得睡不着。”女人佯装生气埋怨了句,又开始老生常谈跟陈璞絮叨:“你看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孤家寡人也不找个对象,万一加班连热乎饭都吃不上值不值得,身体垮了怎么办啊。”
陈璞耐心地听完,连个眼睛都不眨下,显然对这些话早已经麻木。
陈母暗示这么明显,陈璞自然能猜出这人话里有话,顺着她说:“感情事情又不能勉强。”
“那你整天不是闷在公司就是宅家里,不出去找怎么能遇到嘛,难不成等着天上掉馅饼砸你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