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陈璞不清楚自己闻的到底是简时一身上的香气,还是来自自己身上的香气。
陈璞活了二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用花香型沐浴露,破天荒的,没有皱眉嫌弃。
陈璞躺回自己床上,没有立刻阖眼,其实跟简时一同一个房间还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陈璞想验证一下,到底是那株含羞草特别,还是简时一这个人特别,跟简时一在一起时自己会不会从含羞草意识里醒来。
抱着这个疑问,陈璞缓缓闭了眼。
这一觉,陈璞睡到天亮,没有像之前那样拥有含羞草的记忆。
简时一还在沉睡,侧着身子,面朝陈璞那头方向,呼吸平稳,眉头已经舒展,显然睡得正香。
陈璞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简时一那张精致的脸,无法从记忆中找出关于简时一的任何记忆。
陈璞敢肯定,再此之前他肯定没有见过简时一。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可能简时一自己都不知道含羞草的事情,不然以他那害羞的性子,定然不会每晚都要对着自己絮叨。
不管如何,经过此夜试探,陈璞至少验证了一个事情。
简时一于他是一位很特殊的人。
而那盆含羞草看来应该是他与简时一沟通的另一种介质。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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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时一总觉得大老板在偷看他。
从早上醒来那道视线无处不在。
口渴喝水时抬眼与大老板对视上;嘴馋吃抹茶蛋糕时抬眼对视上;一行人热热闹闹去体验农场钓鱼、划船时,再抬眼又跟大老板对上……连着好几次,简时一朝陈璞看去都能跟人对上。
一次是巧合,次次也巧合那就说不过去了。
简时一不是个自恋的人,这想法从他脑袋里冒出的时候先把自己吓了一跳,毕竟无缘无故的,大老板没事看他干什么。
起初,简时一以为是自己敏感,昨晚大老板替他敷药的画面历历在目,想起来还能脸红害臊,然而他现在又有这种感觉了。
此时他们已经坐上回城的大巴车,简十一跟在陈璞后面上的车却没有继续和他坐一起,随着陈璞落座后自然地选择了过道的另一边靠窗户里面的位置坐下,心虚地不敢回头看一眼陈璞。
至于心虚的理由说出来有点幼稚,就好似昨天还是哥俩好的朋友,今天又成路人了。
倒不是简时一不愿,而是车内这么多人在场,他还是懂得一些人际交往,若总往大老板身边凑,有些人虽然嘴上不说,私下免不了会说闲话。
简时一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连累大老板,到时候被冠上一个“公私不分”“以权谋私”就不好了。
而今,他觉得自己斜后方又有道视线在看他,可他却不敢回头求证。
·
陈璞单独坐了一排,就在简时一斜后方,微微抬眼便能看到简时一毛茸茸的后脑勺。
可能是昨晚睡姿不老实的原因,简时一才洗的头发造型睡乱了,头顶翘起一缕呆毛,早上洗漱特意用水压了压,然而那呆毛就根定型了一样,到现在还能看到微微翘起,显得简时一一整天都呆萌呆萌的。
一时之间,陈璞不清楚自己闻的到底是简时一身上的香气,还是来自自己身上的香气。
陈璞活了二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用花香型沐浴露,破天荒的,没有皱眉嫌弃。
陈璞躺回自己床上,没有立刻阖眼,其实跟简时一同一个房间还有他自己的一点私心。
陈璞想验证一下,到底是那株含羞草特别,还是简时一这个人特别,跟简时一在一起时自己会不会从含羞草意识里醒来。
抱着这个疑问,陈璞缓缓闭了眼。
这一觉,陈璞睡到天亮,没有像之前那样拥有含羞草的记忆。
简时一还在沉睡,侧着身子,面朝陈璞那头方向,呼吸平稳,眉头已经舒展,显然睡得正香。
陈璞坐在床头,若有所思地盯着简时一那张精致的脸,无法从记忆中找出关于简时一的任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