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简时一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他借着陈璞的力道艰难地从床上坐起,随着动作的起伏,不小心扯到某个隐秘的位置,不由得疼出了声。
“十点多了。”陈璞答。
“十点多?!”简时一瞪大双眼,掀开被子欲下床被陈璞伸手拦住。
“去哪儿?”陈璞问。
“上班呀。”简时一道。
话刚落,简时一脑门儿就被陈璞弹了下,不轻不重。
“某人年假还没休完就这么积极上班?我又不是周扒皮,那么苛刻。”
简时一闻言,眼睛顿时亮起:“!!!”
对哦,他怎么遇到大老板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工作,果然小小年纪就已经把打工人打工魂印在脑子里了。
得知自己还有三天假期的简时一冲陈璞笑了笑,傻里傻气。
陈璞亲自喂完药,又亲自替他涂。
这人一早出去买了消炎药专门用来涂那地方,不然容易红肿发炎。
简时一本来不想麻烦陈璞,奈何如今起身都困难,只能眼一闭,掀起被褥蒙住脑袋装看不见,任由被子里的自己呼吸滚烫,耳根发红。
陈璞也不笑话他,做好这一切又抱简时一去浴室洗漱,替他擦完身子再将人抱去沙发坐着,十分体贴地端来简时一昨晚熬的汤。
他也是今早去厨房才得知简时一昨晚比自己还要早回家,甚至已经做好饭菜等自己,估摸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却被他给打乱了。
惋惜的同时又庆幸,庆幸简时一已经会自己回家了。
陈璞端来汤,简时一准备伸手去接被他躲开,睁着眼睛不解地望着对方。
陈璞拍拍身侧示意简时一靠过来些,而后一勺一勺喂下,喂得简时一脸颊好不容易消下的红晕又浮了起来。
此时,安静的客厅内只能听见汤匙碰着陶碗发出的声响,以及如同小猫儿似的吞咽声,气氛温馨又暧昧。
其实,按理说像陈璞这种人,对于生活方面是很有原则性的,比如吃东西不能坐沙发,也不能上床,每次陈悦然来总会挨他唠叨,然而自从简时一搬进来后,这一切都莫名其妙破例了。
这人不仅破例,还会主动去纵容,要是让陈悦然知道铁定要郁闷好一番,数落他哥重色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