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珵在屏幕旁笑了起来,这时候的林域还没长开,也没变声,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凶巴巴地说话,更让人觉得这孩子太小了。
于是林域一路上蹭吃蹭喝,公主游行一样。
开学第三天林域就从宿舍搬了出来,原因无他单纯因为受不了半夜嚎天的呼噜声。
导员连着两天见这孩子趴桌上就睡,问了番原因说“换个宿舍?”
林域拨浪鼓摇头“我还是出去住吧。”
“你自己?”导员问。
“姐,我确实没住过宿,但不代表我生活不能自理啊!而且我十四了又不是四岁!”
“出去住不利于培养同学感情。”
“姐,我求你了。感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那我不上高中错失了一堆感情呢。”
一语成谶,林域大学四年下来跟谁都是认识但是不熟的状态。
导员说:“你没朋友吗?”
“瞧不起我了啊你,我还有有发小呢。”
结果第二天,就接到了噩耗:马寒洲跳楼死了。
他举手跟老师示意后疯了般跑了出去,找车:“机场。有点急事,您开快点。”
错过这趟就只有晚上的班次了,他等不及。
事与愿违,堵车堵得一塌糊涂,他觉得他最近倒霉透了。
他只好扫了眼表,下车扫了辆共享电车。
差一点没赶上。
林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见了马寒洲最后一面。
他把马寒洲父亲叫了出去,压抑不住地愤恨:“马寒洲怎么了?他怎么了?他丫的还欠你什么?欠你什么?”
马寒洲父亲推开林域,一脸事不关己:“小域,我是他亲爹。寒洲死了,我也难过。但你不能把过错推到我身上吧?要说最后寒洲联系过的人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