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转了一圈,叶盏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他决定先配合着,从中寻找机会。
“好。”祁渊看起来挺高兴,居然握住他的手腕,替他解开了手上的锁链,“链子先给你解开,记得答应我的事,不要逃跑。”
“嗯。”叶盏乖巧地点头答应。
当夜祁渊很快就离开,并且没再回来。第二天早上,风饶按约给他送来早餐,看到他手上的链子解开了,有些惊讶。
“以后就不用麻烦你送饭啦,”叶盏笑着说,“风医生有空的话,带我出去转转吧。”
“中午我有空,”风饶说,“带你去食堂,不过你最好跟紧我,其他人可能不是那么友善。哦,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打膏药贴一样的东西。
“你不是不肯打抑制剂么,我就觉得你肯定需要这个,信息素抑制贴,”风饶和善地拍拍他的背,“这玩意不值钱,你尽管用,多贴几张。”
这绝对是帮了自己大忙了!叶盏有些感动,“谢谢你,风医生。”
“不用客气。”风饶摆摆手。
中午,叶盏洗了个澡,贴好了抑制贴,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后,打开祁渊的衣柜找衣服穿。
这家伙不知吃了什么肥料,长得那么高,叶盏穿上他的衬衫,就发现下摆遮过了屁股,穿上他的裤子,还得折起裤脚,整个人松松垮垮,从头到脚散发着祁渊的味道,还真有那么点娈宠的意思。万事俱备,叶盏从花瓶里翻出第三块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绑在了裤管里。
“哎,你看我什么记性,都忘记给你准备衣服了,这套你先拿去穿……”风饶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套衣服,看到他的造型,舌头忽然打了结,“你……你就这么……穿老大的衣服啊?!”
“怎么了吗?”叶盏奇怪道。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风饶说。
“我也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他还不是把我的深蓝给拆了,”叶盏浑不在意,“走吧。”
走过飞船椭圆形的甬道,从窗口能看到外面的风景。铅灰的云层层堆积,人间在下雨,大地的色泽更加难看,肮脏的灰色、发霉的绿色、屎一样的黄色,这些色块就胡乱地搅和在一起,像一滩上帝的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