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少的剂量。”风饶忽然飞快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他手中,轻声道,“千万不要在祁渊面前用。”
叶盏一惊,看到手中赫然是一管细细的淡红色溶液——绯流!
“我私下里会为逐荒成员提供一点‘消遣’,大家每天都要面对太多恐怖和不幸,如果不靠这点幻觉的帮助,他们会疯的。”风饶的声音低得快听不见,“这是安全的剂量,可以缓解你的痛苦。”
叶盏是真的吃惊,把玩着手中小小的一剂药。他之前一直觉得风饶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他居然敢在祁渊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叶盏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或许这一切都在祁渊的默许下进行?吸食一点点幻觉是合法的,然而一旦成瘾,就会被无情地驱逐,他和风医生以无形的默契组成了弹性的空间,让人有喘口气的余地。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医疗室的冰柜里,会有那么多的绯流药剂。到底是强盗组织的医生,风饶果然也没有那么纯良无害。
心思流转间,叶盏将绯流药剂扣在手心里,“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
“不要觉得我很好说话,”风饶板起面孔,“每次只会给你一点剂量,不管你怎么恳求都不会有多的。等回到基地后,我会监督你开始戒毒,明白吗?”
“嗯嗯!”叶盏猛点头。
“这是镇定止痛的药,”最后风饶把两盒药放在床头,“早中晚各一片,痛的时候加一片。”
说完他便匆忙离开,他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叶盏拿起药盒,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嘴角翘起了一个微笑。他仅仅吃了一片止痛药,然后把药片全部挖出来,连同绯流药剂一起藏在了安全的地方。
他想到了一个崭新的逃跑计划,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学会谨慎和忍耐。?
第18章这样一个世界
◎是我们生存与生活的地方。◎
这天夜里,秦航忧郁地靠在观景台上,仿佛一块僵立千年的望夫石,同事都道他是被那个oga迷昏了头,茶饭不思,魂不守舍。
一只鸽子飞进来,降落在秦航头顶,“咕咕。”
秦航突然感到脑袋上一热,伸手一摸,一坨温热的鸟粪顺着额头流下来……
人欺负他也就算了,连鸟都敢在他脑袋上拉屎!秦航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还是忍住了,因为这只鸟背后的人他更惹不起。
他只敢小声逼逼:“你倒是注意点!”
“不好意思,虽然我能控制鸟类的大脑,但还控制不了鸟类的泄殖腔。”鸽子礼貌地道歉,“我会继续精进技艺,做到想在哪里拉屎就在哪里拉屎。”
在外人看来,鸽子发出的仍然是咕咕咕的声音,然而这些鸟言鸟语在秦航脑中自动翻译成了人言,而他脑海中的想法也能够自动被鸽子读取。通过这种隐蔽的秘术,他得以和鸽子背后的异能者交谈。
“好了好了,找我什么事?”秦航擦干净了脑门上的鸟粪,“先说好,救人这事儿我真干不来,我就试了一试,鼻子现在还歪着呢!”
“谁叫你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老婆的,”鸽子咕咕笑道,“懂不懂什么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屁咧,我这不还没来得及动手吗,叶盏自己先来找我的,我能怎么办,只能将计就计。唉,那天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又是那么突然……”秦航忧郁地眺望远方。
“嘿嘿,劝你别打叶盏的主意,他可是kg心尖上的人。”鸽子道,“转达kg的命令,继续潜伏,想尽一切办法营救叶盏,但是不要暴露我们梦国的身份。”
“我傻啊,暴露了我不就死翘翘了嘛。”秦航觉得他在废话。
“我的意思是,对叶盏也不能暴露你的身份,”鸽子说,“一旦知道你来自梦国,他绝对不愿意跟你走。”
“啊这,我不明白,”秦航郁闷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点的oga,为什么kg这么看重他?”
“嘿嘿,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你一点,”鸽子咕咕笑道,“他在组织里的代号是queen。”
秦航着实吃了一惊:“操!我好歹也是七年的元老了也从没见过queen,居然是他?!”
梦国的高层以国际象棋的棋子为代号,queen绝不仅仅意味着kg的配偶,还意味着棋盘中最强大的一枚棋子。
“别那么激动,吵得我脑仁疼,”鸽子说,“其实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他非常非常重要。对了,kg托我问你一句:为什么祁渊没有继续调查青崖沃土的事,难道他的纸条写得不够挑衅吗?我们已经在去青崖沃土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好几天了,逐荒的人屁也没看见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