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盏只觉得胸口痒痒的,一团小鸟很暖和地依偎着自己,叫他心中流淌着阵阵暖意,“有这么开心吗,这孩子……”
“雏鸟情结,他出生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所以这辈子都会认定你。”祁渊笑道,“他关于你的记忆,也会成为凤凰源意识的一部分。就像你已经成为了龙的源意识的一部分。”
“哪部分啊?”叶盏啧了一声,“幕天席地白日宣淫,还是夜深人静人兽avi?”
祁渊咳了一声:“那些我都会处理掉的。”
“那就好。”叶盏摸着下巴,“但话说回来,小灯现在还很小吧?就算他能帮忙压制龙的源意识,那究竟能帮多久?”
祁渊并不打算隐瞒,如实回答:“没有意外的话,一个月。”
“什么意思?一个月?!”
“一个月内,必须找到解决方法,否则龙的源意识会加倍反扑回来,到时候我恐怕很难再战胜它第二次。”
“也就是说……如果无法彻底解决问题,一个月后你就会变成一条真正的龙?”
“那倒也不会,”祁渊漫不经心地笑道,“到时候如果我作为人的意识失败了,那就请你用白焰杀了我。那时候,不必再犹豫。”
叶盏反应过来了,猛地推了祁渊一把:“所以你他妈一个月后不是死就是活,没别的路了是吧!你知道解决源意识的方法吗你就这么干?!”
“我没有选择了,”祁渊任他推搡着,十分坦然,“时间越久,我的人性就越淡薄,早晚有一天我什么都保留不下来。与其那样慢慢损耗,不如早点了断。”
叶盏哽着说不出话来,早先的狂喜又被浇了一头冷水。原来这就是代价,只有一个月,那么短的时间!这算什么,一直以来他们都疲于奔命,和时间赛跑,和命运赛跑,偶尔拼了命地超过一段,有很快被抛在后面,累到要死也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的终点越来越近。
“你最好有解决办法。我不想一个月后给你收尸,你想都别想我给你守寡,改天我就去包十个猛男,然后做手术把你的印记摘掉,我还要生十个八个小崽子,取名叫叶灯红酒绿花好月圆……唔!”
祁渊的手指点住他的嘴唇,不让他说下去:“别说了,我不爱听。”
“哦,你现在知道不爱听了?那你怎么不讲点我爱听的呢?”叶盏愤愤地咬他的手指。
“其实我有一个大概的构想。”
“什么构想?”
“除了我之外,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资格成为源意识的载体。”
“谁?”叶盏屏住了呼吸。
“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祁臻。”不知为何,说这话话时,祁渊的口吻充满嘲弄的意味,“我们要回一趟玄城,去找他。”
千头万绪,最终又回到了第一个死结里,冥冥中似乎有无数只手,都在推着他们回到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但城主现在应该还是昏迷的状态,”叶盏思忖道,“就算他能醒过来,也有八十多岁了,身体应该承受不住龙化吧?而且……”
叶盏有些犹豫,尽管他很想让祁渊恢复,但是为此就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来承受这种命运,他下不了手。
“成神后,许多模糊的记忆重新变得清晰了,我记起了七年前城主袭击案的一些片段——有关当初我为什么会狂化,而父亲又是怎么受伤的。”祁渊的笑泛着冷意,“如果我所看到的都是事实,那么祁臻无论落到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第140章迪〇尼公主祁渊
◎像是一簇热烈的繁花,把树枝压弯了腰。◎
当年那场诡异的刺杀案,一直梗在叶盏的心头,此刻听到祁渊想起了一些事,他连忙竖起耳朵,“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渊回忆道:“刺杀发生的那一夜,我正因为龙血爆发被安排住院,精神异常紊乱,所以一直没有完整的记忆。而父亲刚做完一场小手术,同样在龙野医院修养。某一天晚上,我身上的龙血忽然失控,开始无差别地攻击破坏周围的东西,导致医院陷入混乱,这才给了刺杀者可乘之机——这些都是龙野那些人给出的说法。”
“对对,就是那一晚,有人给了我飞船的id卡,我想办法把你救走了。”叶盏道。那之后,便是五年的分别。可以说这一夜,不仅仅关乎着老城主的性命,也把他和祁渊的命运彻底改写。
祁渊的眼神冷了下来,“但是重新梳理过记忆后,有些东西变得清晰了:我可以很确定地说,刺杀发生的那一晚,我从始至终都和父亲在一个病房。”
“什么?等等!”叶盏惊得差点咬了舌头,“你们应该在不同的病房接受治疗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