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宸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以至于他杀了人,阿金都辨别不出他的情绪。
阿金软脚虾一样跌跌撞撞奔向楼梯口的方向,对一脸阴云背光而立的郁宸小声解释着:“郁宸,我没不听话……是刚才船颠得厉害,我抓不住门把手,把我颠出来的……”
猎杀者们循着枪声冲上来,就看见攥着枪立在楼梯口的郁宸。
看见他的那瞬间,猎杀者们连脚步都放轻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看见被溅了一脸血污的阿金。
然后,又看见僵直在地血流如注的络腮胡。
原本怂恿络腮胡的几人,此时面如菜色,神色里恐惧不安。
还有人正在不断地往上冲来,惊疑声此起彼伏:“怎么还有枪响?人鱼不是已经办了么。”
“不知道啊……”
“别上去了。”
“为什么啊?”
“是……郁宸……开的枪。”
“啊……对谁?”
“猎杀者。”
偌大的机械船,三层楼的梯阶,涌上来的人,一时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一个猎杀者,向另一个猎杀者开枪。
让其他猎杀者脊背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