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未看透阮轻轻的意图。
而且,她确实与留在印象中的浅淡形象大不一样,不,应该说气质。不过,气质是一个人综合所在的精髓,是一个人最独特的标签,前后不一,只能说她伪装技术将他都瞒过去了。
还有,她身手竟如此好,能躲开自己……
好多年不曾发生过了,沈明屿自觉稀奇。
阮轻轻对上沈明屿视线,却像被一只细细密密的网牢牢锁住,一错不错,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一起去。”沈明屿敛下眸子,面上表情不变,侧身为阮轻轻让路。
只要不妨碍她赚钱,阮轻轻就没意见。
有人分散火力,她还求之不得,再说,她也没立场和理由拒绝。
听着轻重不一的两道脚步声,沈明屿刚刚的眼神再次浮现,让她不禁开始回顾两人见面之后的细节。
阮轻轻把视角拉远,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审视自己的行为,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浮现一个不妙的猜测。
她一个后妈,正经话都没和继女说过几句,却如此积极且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顾对方,这不奇怪吗?奇怪,简直处处诡异。系统是不能说的,不说人家信不信,万一日行一善,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怎么办?
既如此,难道要她承认自己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模范打工人”型后妈?还是要她主动澄清自己只是爱心泛滥,绝非图谋小孩糖吃的黑心莲?
前者太假,后者太扯。
上到三楼,临敲门前,阮轻轻心头蓦然划过一个念头:如此一来,这婚便好离了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