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必要,他会主动告知。
说罢,沈明屿耷下眼睑看向阮轻轻怀里的盆栽,一如往常淡然平和地口吻:“你这是?”
仿佛不经意,轻瞟一眼,沈明屿便将视线上移到她脸上。
阮轻轻双眸中漾起一层浅浅、几不可见的尴尬和心虚的水波,不过很快就被她掩过去了,眨了眨眼,笑道:“这几天它叶子有点蔫,想去找园丁看看,是不是把土重新换一下。”
姜片被一片叶子和根茎遮挡,阮轻轻低头的角度看不见。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她说起来并不慌。
再者,经过一夜,姜茶里的那点姜味早就散干净了,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痕迹。
沈明屿不动声色掠了一眼姜片,再想起来他刚才问道盆栽时,她一瞬间的不自在,事情已然十分明了。
他一向观察力敏锐,纵然她掩饰的很快也很好。
即便看破一切,沈明屿倒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他昨晚也只是随口吩咐了王管家一句,当时见她急着上楼,以为她的确被冻着了,急着去添衣,仅仅出于教养,无关风月,更不是他对阮轻轻另眼相待。
想到姜茶,就不能故作不知,不管她再怎么讨厌,沈明屿事先并不知情,初衷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