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指了指盛放虾球的骨碟,视线在沈明屿和沈一渺身上转了一圈,而后点了点自己,解释道:“我们仨,刚才跟跑接力似的。”
阮轻轻此刻的笑明媚纯粹,在暖光下,更似蒙上一层雾气,秾丽深刻。
沈明屿静静地看了她两秒,而后抬起筷子,轻缓笑道:“嗯,很形象。”
沈一渺把虾球塞进嘴里,像是在发泄不满,狠狠咬下,上下牙齿磕碰出轻微“咯噔”声。
她夹菜没一丁点效果,结果她爸却把人逗笑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斜睨一眼和她爸相谈甚欢的阮轻轻,好似先前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的人不是她,哼,还真是重色轻友……
不对!沈一渺心中一惊——
她什么时候把阮轻轻看作“友”了?
阮轻轻将视频粗剪一遍,想到系统任务,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她真的不想掺和进沈明屿和沈一渺父女之间的事情中,一来,她一直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不大认同,不是山中人不知山中事,就算她通过小说知晓一些事件,但细致到某些感情,她做不到;二来,她是后妈啊,避嫌人家亲父女俩感□□务是基本准则啊。
不过,价值五十万的任务,她怎么可能放弃。
施雨菲说得也对,她只是帮一个渴望父爱的少女筹办一个生日罢了,不必多想,她在做好事!
沈一渺小小年纪父母离婚,没几年又失去了挚爱的妈妈,半年前,姥姥也走了,一直以为亲厚的舅家藏有另一幅险恶面孔,算下来,只有沈明屿可以作为她的情感支撑。
沈一渺的这些经历让人同情。
而她之前数年和沈明屿的隔阂,需要一点点磨平,某些特殊日子就成了最好的节点。而沈一渺的生日,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阮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轻手轻脚上了三楼,敲响沈一渺的房门。
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又剪了好几个小时的视频,阮轻轻略微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赚钱路上的艰辛。
不过阮轻轻丝毫不抱怨,因为回报足够丰厚。
沈一渺打开门。
阮轻轻微微一怔,沈一渺居然穿了一身浅粉色印有草莓图案的睡衣,特别粉嫩,特别少女心,和她脸上此刻稍冷的神情形成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