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连串翠玉相碰般的清悦笑声传进沈明屿耳中。
沈明屿的视线终于从窗外收回,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随意敲击,笑意也重新爬上嘴角:“我争取。”
阮轻轻略带调侃道:“谦虚了,沈总。”
“闷声才好发大财。”沈明屿顿了顿,转而问道,“一渺还在你边上?”
“没,她和施雨菲去逛了。”阮轻轻回完,又想了想揶揄道,“所以,我不会是顺带的吧?”
沈明屿默然两秒,玩笑一般道:“我经常听公司员工说‘顺带接孩子’。”
阮轻轻怔了片刻,还不等她回神,沈明屿低沉的嗓音敲醒了她:“刚才一渺给我打电话,说要去施家住一晚,施家已经派车来接她们了。”
阮轻轻:“哦哦。”
“你在哪?”沈明屿自然而然问道。
阮轻轻报了地址。
“我还有五分钟到,”沈明屿说,“方便的话,我去找你?”
都聊到这了,再拒绝就矫情了。
“嗯?”阮轻轻微微挑了挑眉梢,将挠到脸颊的一缕发丝绕到而后,笑道,“怎么会不方便?还能多一个免费帮忙拎包的劳力。”
“荣幸之至,乐意效劳。”沈明屿说。
挂了电话,放下微烫的手机,阮轻轻白皙莹润的耳尖已被熏出一层单薄的绯红。
她站起身,往试衣间靠近几步。
这个老男人,还很有当霸总的潜质。
霸总,只适合出现在yy中的产物,现实生活中,此类稀有品种的难搞程度不亚于熊孩子。
不过,沈明屿的“霸”又不一样,不动声色中达成目的,不一味强势,善于循循善诱,制造契机,始终在对方可欣然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些都彰显了沈明屿懂人性,通事故,还擅高超话术。
总之,对于阮轻轻而言,她不反感这样的沈明屿,甚至觉得他就像一瓶陈年佳酿,多品一品他的言行举止,为人处世,每一回都有心感悟和收获。
刘纤穿了一身贴身黑色真丝长裙出来,优雅地转了一圈后,轻提裙摆问阮轻轻:“这一件怎么样?穿去参加一个半私人半商业的酒会还算得体吧?”
阮轻轻颔首称赞:“很美,很适合你。”
刘纤葱白的手指放在红唇边轻轻一印,风姿万千地抛向阮轻轻,阮轻轻乐不可支,回赠她一个俏皮的k,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笑意渐收,阮轻轻把沈明屿一会儿要过来的事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