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唐烬……
太后望着兄妹两人的视线,充满敌意。
“唐卿,你还不知罪?”
唐卿一张小脸严肃无比:“卿卿不知道犯了何罪。”
“你害死了淑妃!”
唐卿微微一怔。
淑妃柳烟?唐淞露的母亲?
“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她!何来害死这一说?”
眼看唐卿还不知悔改,太后额角布满青筋。
“淑妃给淞露采花时,捡到了你丢的西雾草花束。可你知不知道,她身上佩戴着重瓣孔雀草的香囊!”
沈守清脚步猛然顿住。
听到这两种花的名字,他眸中暗流涌动。
唐烬则道:“这也能怪卿卿?”
“为何不能?若不是她违反宫规,去采摘西雾草,能害的淑妃横死?”
太后脸上乌云密布。
“你害得哀家的的淞露没了娘亲,你说你该当何罪!”
太后说话掷地有声。
唐卿呢喃道:“所以,是我间接害死了淑妃?”
唐烬抱紧了她:“卿卿,别这么想!”
“还有你!哀家可听说了,你被关在太一宫内禁足时,多次跟外界联系,处理徽州事务。”
太后话头一转。
“那可是你们的封地,到现在都治理不好,又该当何罪!”
一连串质问下来,换来的,却只有唐烬冰冷一瞥。
那同唐玦极为相似的眼神,勾起了太后心中,被压抑极深的恐惧与恼怒。
太后心中清楚得很,若不是唐玦无心帝位,沉溺男女情爱。
她的梁儿,连触碰皇位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梁儿登基,她却也打听到,唐玦手中,有一股更加恐怖的势力……
一想到唐烬很可能已经接触到那些势力,她便夜不能寐。
很快,唐帝得到消息,领着人匆匆赶来。
他瞧见被金吾卫团团围住的唐烬兄妹,心中蓦然一痛。
他们怎么敢,将剑尖对准孩子!
“都给朕住手!”
唐帝暴怒,宛若雄狮,让所有人心中一颤。
他上前,将两个孩子抱进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大伯来了。”
太后咬牙道:“陛下,您过来做什么?”
“母后,我还叫您一声母后!”
唐帝将唐卿和唐烬挡在身后。
“淑妃之死,朕固然很难过,可这一切后果,要让卿卿承担吗?”
太后危险的眯起眼睛:“哀家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已经酿成大祸,应了他们的批命!”
提起那八字批命,唐帝心中更是燃起一股无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