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央栽种一棵粗壮的不知名老树，巨大冠盖撑开如伞一般的形状，一树墨绿浓阴底下摆了两张古色古香的紫檀书案，案头各摆一块铁牌，上面标明“甲“”乙”，案后分别坐着一名梳着双髻的灰袍小道童。
小岳岳正弯腰趴在“乙”桌案前填表，只需填写姓名、籍贯，末了签个名即可，他填好第一张表后头也不抬：“我代你们填了哈！”
按理说签名栏必须本人签字，那小道童好不容易熬到可以收工，便懒得理会，并未拦着正挥毫泼墨的小岳同学。
——得亏兔兄记得清楚明白。
苏轩瑞抬手碰了碰叶青，又飞快地缩回去，隔着衣裳其实摸不出什么，“凉滑”是人家那身高级绸缎的手感，但他还是不喜欢那种冰冷黏腻的感觉。
苏轩瑞怕叶青多心，不太自然地朝书案那边努努嘴，悄声问：“这个甲、乙什么意思啊？”
“甲班、乙班，”水葱倒没在意别的，周到详尽地解释：“两班的教导师傅不一样。”
“听说今年上边派了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来带班，肯定就是乙班了。”
叶青仿佛熟知内情，背着双手口吻笃定，同时嗅到一丝不安分的特别气息，默默往旁边退了几步。
“上边？”
苏轩瑞没发觉叶青的小动作，颇为疑惑地思考新问题：“上边”是哪边？
甲班的桌案早就拾掇干净，那道童瞅瞅隔壁桌上一摞七零八落的表格，起身先活动了下久坐酸麻的腰背，尔后向同事笑道：“恭喜啊，总算满员了！”
“哎呀，”乙班那边的道童待小岳岳行云流水代签完毕，拿起一叠表格仔细数了数，发现不对哀叹：“还差一名呢，算了算了！”
庭院中央栽种一棵粗壮的不知名老树，巨大冠盖撑开如伞一般的形状，一树墨绿浓阴底下摆了两张古色古香的紫檀书案，案头各摆一块铁牌，上面标明“甲“”乙”，案后分别坐着一名梳着双髻的灰袍小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