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知道这茶水摊一月有个三两左右入账,眼睛都要瞪红了。
可是,相比刘衡考试的花销来说,这每月三两银子实在不够瞧。
消暑茶顾名思义是消暑的,一年最多只能卖半年;天冷了就没人喝凉茶了。现在已经是六月,最多卖到八月末九月初,就算生意一直这么好,也只有十两左右的银子。
这还得家里不吃不喝不用,全省着,才能剩下来。
颜汐恨不得钻进钱眼里,做梦都是梦到自己在找客户找货源。
王氏也知道颜汐在愁什么,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自己一个大人,要一个半大孩子发愁。她也没别的本事,只能摆摊的功夫做点儿绣活,回家就恨不得黏在织布机上。
到了六月中,这天,王氏带着织好的一匹布打算去镇上布坊出售,颜汐一个人在茶水摊忙活。
她看着对面王七们在货船上忙上忙下,上上下下的袋子上,都打了何记布坊的标记。
颜汐过去送王七们买的消暑茶,又看了那货船一眼,“王七哥,我看你搬上搬下的都是布料吧?”
“是啊,不过运过来的是细棉布,刚搬上去的是麻布。”
颜汐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这都是运到哪里去啊?”
“送到县里,也可能送到府城?”王七挠挠头,不太确定。
自从知道颜汐是个女的,他说话都不敢随意了,更别说像以前一样,拍个肩头啥的。
颜汐只觉得灵光一闪,请高婶帮忙照看一下茶水摊,转身就去追王氏。
王氏正走到布坊门口问个价,就被气喘吁吁的颜汐给拖回来。
“婶娘,布坊说给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