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衡不由失笑,“娘,你跟汐儿是越来越像了。”
“我和汐儿像?”
“是啊,都想着赚钱生钱,掉钱眼里了。”
“呸,编排起我们来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戴的,没有钱,哪来那些。”王氏在颜汐的日夜影响下,如今是一点不以谈钱为耻了。凭本事赚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是,儿子错了。儿子将功补过,刚刚也省了一笔银子。”刘衡得意地说道。
“怎么?买地的事?你谈得怎么样?那得要多少银子?”王氏马上正襟危坐,听刘衡说。
刘衡看自家娘亲这样,又是笑了几声,才说道,“二叔公说这块地是无主荒地,又靠近咱们家,索性就去补办一张文书,算是族里直接送给咱们家的。”
刘族长这份人情送得很大。虽然是无主荒地,但是这面积不小,地也平整,卖个几两银子完全可以。
“这感情好啊。”王氏高兴地说了一声,“汐儿,这补办的文书,就写你的名字。”
三个人坐那畅想了一下地到手后,如何盖作坊;作坊盖好后,如何开工做酸菜;一斤酸菜能赚多少银子……算了好久,最后还是王氏叫着,算账算得自己头痛。三人互相看看,又是一阵大笑,这作坊还没开工,他们在这算利润算得起劲什么啊?
最后,王氏提议茶水摊既然不摆了,不如将方子送给桥头卖烧饼的高叔高婶。
“他们两个也是可怜。听说当年刚摆烧饼摊时,碰上人贩子,儿子女儿都被拐了。后来儿子找回来,女儿却找不到了。两人天天摆摊,就盼着哪天女儿能找回来。”
这事颜汐却不知道,听王氏说了之后,也是一阵叹息。人海茫茫,丢了的孩子,找回来的几率太低了。不论古今,拐带孩子的事总是层出不穷,人贩子怎么就死不绝呢。
“消暑茶的方子给他们,让他们也多点收入。咱们在那儿摆摊时,他们总是照应着。”尤其颜汐去卖布料,王氏一个人摆摊,高婶一看她忙不开就来帮忙。
颜汐自然也答应,消暑茶这配方,也不算什么绝密。自己不说出去,人家买回去多找几个医馆大夫尝尝,也能猜出来。
第二天,王七就来敲门,颜汐说最迟两天,他昨天就找了几个镇子,买到了二十个颜汐要的大罐子,“还有二十个,待窑厂烧好后送过来。”
王七掏出五百多文钱,“东家,我们买的多,窑厂答应算便宜些,这些是剩下来的钱。”
颜汐看了一眼,知道王七是尽力谈价了。
市集上,一个大罐子,贵点开价都能二十多文;一口小缸,就得五十文左右;一口大缸,就得八十来文了。这年头,购买这些东西,都算是置办家当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