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不让他长教训,若是见他,必然会心软,可不见他,那种闷的眼睛酸涩的痛也不知在惩罚谁。
“大王,长襄君说大王今日必定受惊,让臣为您诊脉后向他再汇报一次。”医师低着头道。
奉樾轻轻睁开眼睛:“寡人无虞。”
医师心里轻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接这样的苦差:“长襄君担心,臣也要去回禀。”
“寡人的身体何时需要向臣子禀报?”奉樾语气微冷。
“臣不敢!”医师已俯首。
奉樾心下沉闷,伸出了手叹道:“此事与你无关,过来诊脉吧。”
“是。”医师拿着药枕上前,不敢窥伺君王神色,只细细诊了脉道,“大王今日受了惊吓,如今又有郁气加身,需疏散心结才好,否则极易引病缠身。”
“你开药就是。”奉樾将手腕拢回了袖中。
“是。”医师拟了药方,一应整理时又听君王说道,“去长襄君处只用说受惊即可。”
“是。”医师将药方留下,离开了正阳殿,又赶向了长襄君所居寝殿。
那处倒是殿门大开,长襄君桌案上也堆满了竹简奏疏,医师到时男人正在垂眸看着什么,见他来时对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伸手制止行礼询问道:“大王身体如何?”
“大王只是受了些惊吓,吃上两幅药就会好的。”医师谨慎说道。
“是药三分毒,药不能乱吃,药方给我。”宗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