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军虽说镇守城门,面对乌压压的大军还是有不少人心脏紧缩。
霖军数日围城不攻,城中早已弹尽粮绝。
一旦亡国,伯国将不复存在,没了国,他们皆是丧家之犬!
“将士们,与本将军殊死一搏!”城上将军拔刀,刀上虽诸多缺口,却鼓舞士气。
“是!!!”将士高呼。
然一人匆匆跑上城门,在弓弦拉满时喊道:“住手!”
所有士兵齐齐看去,那人呼吸急促喊道:“大王有令,打开城门,递上降书!!!”
声音呐喊几遍,所有士兵皆是怔然。
将军拉住了那人的衣襟道:“什么递上降书,伯国还未战至最后一刻!”
“难道真让汶都百姓死绝,将军才肯罢休吗?”那人被扯着衣领,却没有丝毫退让,“百姓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了,将军,该降了。”
衣襟被松开时,被握着的刀身落地。
伯国王室向霖国呈上降书,只是霖国还未表态时,宁军已从西侧对汶都发动了猛攻,完全没有丝毫顾忌。
百姓溃逃,霖军驻守东侧却未阻拦百姓的队伍。
伯国将士与宁国征战时,无人注意到一部分霖军南行,直直扎入鲁国的腹地。
鲁国本就到了穷途末路,被兵困数日,直接呈上了降书。
消息还未传出,宁军攻破伯国国都,公子纾下令:屠城。
此事一出,各国皆惊,只是消息传达时,宁军已占了汶都,宫城之内血溅三尺,空荡荡的宫室中伯王被从王座上扯下,狼狈的看着坐在撵上被抬进来的公子纾。
座上之人一身黑色华服,那双眸却深沉的如同恶鬼。
“伯王许久不见。”公子纾轻咳了一声说道。
汶都本不剩多少百姓,只是在宁军占领伯国王宫的第三日,伯王的头颅和尸身被悬挂在了宫门之上,嘉婷公主与王后自焚于宫中,才未遭到折辱。
消息传出,一时风声鹤唳。
“宁国公子纾真是好狠的心,伯王已降,却仍不肯放过。”
“他在伯国受了大难,险些丢了命,如此虽在情理之中,可未免私怨太深。”
“汶都只怕已是血流成河。”
……
“公子,未曾找到伯国的玉玺。”将军匆匆入殿,跪在公子纾面前道。
“公子,我宁军入城之前,伯王已向霖国递了降书。”旁边的谋士说道,“只怕此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