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没有声音,庞钲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即使有人端上了茶,他也只是盯着门口道:“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
“宗医生的医术还是不错的。”一旁的护卫道,“虞首领这几天的精神确实好了不少。”
“他只是医生,您放心。”杜松低头说道。
医患之间原本就是最简单的治疗与被治疗的关系,很多事情都不用避讳,只是一些事到了首领这里有些不同,即使他是男性,还是会有人对他心存妄念,但动了那种心思的人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能被留下来的,说明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暂时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宗阙将拔出的银针收拢了起来道。
一针扎到要害,可以瞬间让其失去行动能力,不局限于普通人还是异能者。
宗阙专心拔针,虞云阅看着胸口密密麻麻的针,身体却确实舒服了很多,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却只读到了他拔针的下一个步骤。
这满身的针也不能随意拔,扎讲究技巧,拔也讲究。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想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虞云阅看着他平静的眉目笑道。
宗阙眼不见,心不动:“你想说的时候我就会知道。”
虞云阅没有从他那里得到相应的解答,这个人的头脑里除了药理,对其他的事情好像没有太多的想法,他的唇角勾起了笑意:“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这个世界上敢随便解开他衣服的人可不多,但也只有他做到了。
“嗯?”宗阙看向他,思绪中划过了一抹疑惑,然后看向了他的胸膛道,“你只是病人。”
他还没有到对一个快死的人动念头的地步。
这副身体病弱,残破,人还不听话,调理起来相当费神,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死了,如果真死了,一定会成为他学医以来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