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厥沉了一口气道:“既是赠予国师之礼,国师自行处置便是。”
“可此灵兽……”诵张口欲言,对上国师目光,气息微沉跪地,“多谢国师。”
于他们而言是不可得的灵兽,于国师而言它不过是灵宠而已。
“起来吧,你的天赋着实不错。”潋月上前将人扶起。
“多谢国师称赞。”诵有些受宠若惊。
潋月轻笑,松开他转身上座:“此等佳话,诸位共饮。”
众人纷纷举杯,灵鹿被牵至一旁,王子厥引着诵落座:“不必拘谨。”
“是。”诵点头应道。
潋月目光落于那处,执杯之时却觉指上一痛,手上微顿,杯身不稳,一丝红色从那蛇口之中滑出,些许腐蚀之声却是从酒水洒落的桌面之上传来。
潋月垂眸,将酒杯递到了唇边,酒液却倾倒进了袖中,杯盏放下,他的目光滑过全场,手指则在把玩着袖中的小蛇。
蚺无毒,却能辨别出酒水有毒,这天下虽是无数人敬畏天地,却也有不敬天神之人,他不过离座半晌,就有人敢在他的杯中tóu • dú。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星光遍天之时潋月以不胜酒力而告辞,他坐上步撵离开,宴会也自此散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些许酒水甘冽的气息。
步撵匆匆,又似从人间进入了圣洁之地,只是撵上之人入了殿中,门被掩上时,宗阙也被从袖中掏了出去。
那双本是不胜酒力的眸此刻哪里还有半分迷醉之感,反而饶有兴致的捏开了他的口,打量着其中的尖牙道:“你这小蛇真是牙尖嘴利,咬人当真是疼。”
宗阙的身体缠绕在他的手上,在那指尖摸上尖牙时浑身震颤,他倒不是想咬他,只是被摸的牙根痒:“你这当真是为了让我避毒,还是借机报复,嗯?”
宗阙此刻说不了话,面前的人明显也不需要他回答,只一味的盘着蛇笑道:“咬的我流了血,不若炖了给我补补?”
一道风声落定,宗阙看向了来人,那人不似乾一样冷淡,反而戾气满身,开口即狠辣:“主人,可要属下去宰了那鹿?”
“为何?”潋月揉捏着掌心的小蛇笑着问道。
“它当众拒绝,自是不识好歹。”来人说道。
“不过一畜牲,也值得你动气?”潋月笑道,“它既下跪认错,我也将它赐出,若是死了,岂非我气运不济,由它去吧。”
“是。”来人蹙眉,看向了他指间盘玩的小蛇,“敢问主人,可是此物与那灵鹿相斥?”
“怎么,你要弄死它?”潋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