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需要武器,我只用手也能要人的命。”乐简也垂眸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摸上了宗阙的脖颈笑道,“你信吗?”
武器只是附加,他太清楚人体的要害在哪里。
只是没了工具,连智脑都被拆了,想离开这里难上加难。
“嗯,先起床洗漱,该吃早饭了。”宗阙并不在意他附在颈上的手,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起身道。
乐简看着他淡然起身的身影,心情属实有些复杂,对方的身份变了,行事风格跟以前却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从前他还会装几分害怕,现在则大权在握,出手干脆。
“你真的怕鬼吗?”乐简从床上起身穿上了放在床边的拖鞋,走到了他的身后,抱上了他的腰问道。
按理来说,这种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的人,早该下地狱了,坟头草三丈高,但心里除了气愤,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墟的首领又如何,他宰过的首领也不少,这个人无论是首领还是普通人,曾经不都是躺在一张床上,跟他亲的难舍难分。
只是比起普通人,这个人的身上有更多的秘密,他也更难摸清他的心思。
宗阙将接好的温水放在了一旁,回头道:“不怕。”
“演的真好。”乐简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摸着他的腰腹笑道。
就好像他们还是如从前一般的爱侣。
“过奖。”宗阙握住了他的手道,“比不过你。”
“哪里哪里,宗先生应该一早就看透我的身份了吧。”乐简的手向上,摸上了他的喉结笑道,“我猜猜什么时候,是我表演魔术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做任务的时候往往不用真实身份和样貌,本来的样貌和名字也有另外一重身份,声名远扬的魔术师,越是高调,反而越容易灯下黑,不会轻易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但从宗阙拆他的易容拆的这么干净的手法上来看,恐怕这次也是一早就识破了。
“第一次见面。”宗阙如实回答道。
“所以你去那个酒吧是为了什么?”乐简询问道。
“为了你。”宗阙说道。
身份已经暴露,曾经的事情如实回答,可以避免很多误会。
乐简轻怔,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心跳略微加速,却透着些许难言的躁:“为了抓我,结果一不小心沦陷了?”
“为了追你。”宗阙握住他无意识在喉结上摩挲的手,拿了下来道,“先去洗漱。”
乐简轻轻嗤了一声笑道:“昨晚摸了个遍,如今倒是嫌弃了。”
宗阙欲言,青年已抽出手腕摆了摆手道:“不必解释。”
他施施然走向了屋子的另外一侧,水声响起,宗阙听着声音,从门外接进了早餐,门重新关上时,却听到了洗手间传来的重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