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听见是刘一方的声音,她的委屈和惊怕一下子就上来了,鼻腔里也带着点点的酸,“是我,我在里面,这个树我挪不动,出不去。”
刘一方听见她的哭腔心一下就疼得生紧,他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安慰她:“没事,你别急,我来了,我指定把你救出来。”
张秀赶紧把眼泪抹了,“好,咱俩一起使劲!”
不过她很快就听见外面一声闷哼,急的她飞快问:“你咋啦?摔着了还是被砸着了?”
刘一方拍了拍腿上的雪,“我没事,滑了一下。”
刚才他上去的时候太心急了,踩到树干脚一滑就落下来了,摔了个大屁墩。
疼倒是不疼,就是刚才那样子看着太滑稽了,他忽然庆幸还好这树干子压的严严实实的,要不然被看见了得多丢人
“没事就好,你小心一点,咱们不急这一时!”张秀的心放下来了,连忙叮嘱。
她想着,如果是林杰,肯定指不上他为她做出这样一步,他为他妹妹林夏要死要活倒是有可能。
这一回想,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了。
是啊,她也遇到一个这样的傻汉子了,她也能在这短短的一生里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虽然她以前常常和卫菁菁和陆二姐说她还年轻,好日子在后头。
可是却从来没有指望过,真会有人带给她好日子。
她一向要强,苦了累了都是藏在心里,别人不问,她就算是咬碎牙也不说。婚是她一定要离的,过成什么样,她都得自己担着。
可是就是刘一方这样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忽然就闯进了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为她出头,给她送粮食,教她的女儿们读书写字,还为她这样犯险。
她想哭,她是离了婚还带着三个女儿的女人,是谁都瞧不上的,上次村里的老鳏夫刘老汉还说她这样的女人他都不会要,白养这几张嘴巴。
所以就算有这个心思,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可也老狠不下心来让他别来了。
这次出去,她一定得好好报答他,悄悄的,就像他每次天黑着就来找他一样。
“秀,怎么了?怎么不吭声了?”刘一方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洞前,却想起已经有一会儿没听见里面女人的声音了,不免有些着急。
张秀慌张地回答:“我没事,你看看我们该往哪儿一起使劲!”
刘一方在外面研究了一会儿,选定了一个位置,刚要着手,却想起什么一会儿面对面一定说不出口的话。
“秀,要不我们一起过吧。”
他怕等会看见她的时候,他就不好意思说了。
他没有半分犹豫的这一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似的打在了张秀的胸口,她捂着一颗悸动的心,迟迟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里面的人回答,刘一方以为她没听清,于是又说了一遍:“秀,我喜欢你,咱俩带着三个姑娘一起过日子吧!”
他说得话声音不小,对张秀来说更是。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刘一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要是个离了婚也带了孩子的就算了,你还没娶过婆娘呢,我……”
她下了决心说这句话:“我配不上你!”
张秀听见是刘一方的声音,她的委屈和惊怕一下子就上来了,鼻腔里也带着点点的酸,“是我,我在里面,这个树我挪不动,出不去。”
刘一方听见她的哭腔心一下就疼得生紧,他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安慰她:“没事,你别急,我来了,我指定把你救出来。”
张秀赶紧把眼泪抹了,“好,咱俩一起使劲!”
不过她很快就听见外面一声闷哼,急的她飞快问:“你咋啦?摔着了还是被砸着了?”
刘一方拍了拍腿上的雪,“我没事,滑了一下。”
刚才他上去的时候太心急了,踩到树干脚一滑就落下来了,摔了个大屁墩。
疼倒是不疼,就是刚才那样子看着太滑稽了,他忽然庆幸还好这树干子压的严严实实的,要不然被看见了得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