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产妇已经开始低低地哭泣,她搂着怀里的孩子,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卫菁菁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由抓住了淼淼的一只小手。
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谁舍得自己的孩子被这样说?
陆征把他的领子一提,然后手臂一用力把他抵在了墙上,“就是十个女儿,是我媳妇生的,我都喜欢。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怎么样我不管,我媳妇还在这里休息,你少说这些畜生话来影响她心情。”
“你,你想怎样?”男人又一次被陆征看怕了,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最后窝窝囊囊地说出了这句话。
陆征把他的领子往上面一提,和他对视着没说话,半晌才忽然松开了手,男人“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刚好坐在了他刚才吐的痰上面。
男人的屁股摔得生疼,但是一点都不敢叫出声。他下意识看向了护士们,寻思着这是医院她们好歹能给他说句话,没想到两个姑娘一个都不看他,而且仿佛对这边的事情视而不见似的,安慰了一会儿他媳妇,就走出去了。
甚至出去之前还都瞪了他一眼。
他龇牙咧嘴地起来了,胸脯一上一下的,气呼呼地坐在了产妇的床边,吃着自己原本准备给生了儿子的产妇准备的饭菜。
女人非但没有说他什么,反而哭哭啼啼地让他别生气,说自己养好了身体就给他生个儿子。
男人冷哼一声,把剩下的饭菜塞到了她的手里,一眼没看床上的女儿,径直出去了。
卫菁菁听了这几句对话,觉得啼笑皆非。
可怜是可怜,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能帮得了?
她于是不再看那边了,又使唤陆征去打水。
“要换个房间吗?”陆征轻声问。
他知道媳妇看不惯这些。
卫菁菁摇摇头,“反正就住三天,别的病房未必就没有这种事情。”
她说完又催促陆征快点去,她是实在想把身上擦一擦,生产之后老觉得身上脏脏的粘粘的,不舒服。
头发本来也想洗的,但是现在天气太冷,病房里虽然暖和一点但是还是怕冻着。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一定全对,但是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的,不过她也不是打算一个月不洗,回去之后烧好暖炉她肯定得好好洗个头!
陆征在门外看了一下,确定了那个男人走了,才拿着水壶匆匆去了。
不然他还真怕那个畜生趁他不在对他媳妇孩子怎么样。
江氏和小姑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就剩下卫菁菁和那个自己撑着坐起来慢慢吃东西的中年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