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两条腿却在不停的弹琵琶。
罗成指着桌上的钱袋问道:“现在这钱可以算我的了吗?”
“当然,自打你进店的时候,这钱就已经是你的了。”
杜空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正要递给罗成时,忽然有个年轻的声音笑道:“堂堂黑阎王居然沦落到要从一个病秧子手里抢钱了,真是可悲,可叹呐。”
杜空瞬间又将那包物件藏回了身上,看了眼窗外,刚想起身却又坐下了。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另一边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青年,青年一袭黑衣,面目冷峻,此刻正用一把小刀削着一块木料。
看他手里那把小刀长不过三寸,偏偏又薄得像一片柳叶,几乎是风吹得走,水浮得起。
罗成转身看着青年,冷笑道:“原来还有高人在此,倒是我走眼了,要坐下来喝一杯吗?”
罗成这么一说,青年就不得不过去喝一杯了,他吹了吹木料上的木屑,笑道:“正好,站得有些累了。”说着已经向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野店本就不大,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也不过六七步的距离。
青年走得不快但也不慢,且每一步都似毫无破绽。
罗成紧盯着青年的脚步,只要有一丝可以出手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非常危险,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段风也不及他一半危险。
七步的距离很快走完,罗成没有抓到半丝破绽,但他没有气馁,因为他还有机会!
桌子周围只有三张凳子,段风的那张凳子翻倒在地上,他也不会来抢自己和杜空的凳子,那么他只有去扶段风的那张凳子,只要他一弯腰,罗成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像拍烂一只西瓜一样拍烂这青年的头。
青年果然弯下去了!
罗成狂吼一声正要出手,却猛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纵身跳起六尺高夺窗而出,却在落地的那一刻重重摔在了地上。
罗成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眼睛瞪着青年,咽喉里也在“格格”的响,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青年手里的那块木料不见了,因为它已插在了罗成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