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闻言,神情微微怔忪,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她抬眸,望着眼前男人,露出一笑道,“原来蒋总看见了。我还以为丢了,想着明日要不要再交一份上去。”
蒋崇州说,“的确丢了。”
下午黄度来给他送文件,离开不小心碰倒了茶杯,茶水泼在那封辞职信上,将纸张洇透,被丢入垃圾桶里。
曲婉接话,“那我明天再给您交一份。”
蒋崇州掀起眼皮,掠她一眼,似是提醒亦是警告,“曲婉,我记得我说过,你的去与留你自己说了不算。”
“我知道啊。”包厢内暧昧光线映照下,她眼中水光流转,似是覆了层忧伤,语段也有些哀凉,“可是您先不要我,将我送人的。”
从始至终的主动权,一直握在蒋崇州手里,她连碰都碰不到。
她继续说,“我有自知之明。您都不要我了,那我若执意留在您身边,岂不是自招人嫌吗?”
蒋崇州觑视她,倒打一耙说,“不是你主动跟他走的吗。”
这话叫曲婉瞬间发了懵。
见她没说话,蒋崇州以为她不想认,疑问语气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曲婉渐渐反应了过来。
她抬手,手掌虚虚搭在他的肩头,“所以那时蒋总是在试探我吗?”
男人没说话,但盯向她的目光在反问她——她认为呢?
曲婉苦笑道:“我以为蒋总是真的要将我送人,并且还乖乖的跟着去了。”她身体凑近了些,喃言细语,“如果蒋总那时给我一个提醒,哪怕是像芝麻粒一样小的,我也就不会跟俞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