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的眸子随意往窗外看去,远处江面漆黑一片,想起那晚带她在沿江路兜风,女人嘴角的浅笑。
到江岸,保镖撑着把黑伞迎过来,“在船舱,她在哭,我们不敢贸然闯进去。”
没管雨水打湿的裤脚,走至船舱。
“清蝉,是我。”
里面人没动静,只有浅浅啜泣声,祁肆凌眉,侧头吩咐手下,“打开。”
打开船舱后才看见里面两个抱着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孩子,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应当是她弟弟,bā • jiǔ岁的模样。
看见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姑娘害怕地不停滑下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到你们船上的,今晚雨太大,弟弟害怕,我见船上没人,只想上来躲一晚雨……”
桂雷心里暗叫不好。
颤巍巍去看肆爷,果不其然,那张脸肉眼可见地黑沉下去。
大雨里,在场的黑衣人都被淋了个透湿,知道自己队伍犯了大错,大家顶着暴雨不敢吱声。
“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安顿好,继续找。”
晨曦微亮时,男人坐在还留着她气味的沙发里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一看,空空如也。
还是没有回复。
当初因为小牛奶一次任性没有坚定地选择她,她就把它留在景华府,从那时就能看出她是个决绝的人。
即使后来照样关爱柴犬,但她也不会再养它了。
明明之前她清亮的眉眼和柔软的声音还在身边,恍惚间一切就都变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正悄然溜走。
昨晚发动全城势力找人,已经轰动各方,清早景逢就打电话过来。
知道他心情不好别的没多问,只带来一个消息。
“我的账户无故进账一百万,很有可能是徐小姐汇的款。”
徐清蝉给他打钱能是什么,乔乔的后续治疗费。
她连这个都想到,像是……
以后都不回来了似的。
祁肆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黑瞳晦暗不见底,原来她早有打算。
她把一切都料理好了,公司,乔乔,甚至柴犬,唯独没有他。
送块表就算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