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个大投资商会就此放弃,过了两个月后,政府也发布文件,说要打造春水镇为民俗旅游景点,这次开出的搬迁条件是上次的两倍。
对普通人家来说,够二十年的开销,很多居民心动了。
得知消息的祁露气的不行,“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妥协,我太了解他了,为了得到想要的,用手里的权势为所欲为。”
祁肆在一旁听着,眸子清淡。
“阿肆,”小姑娘在房间午睡,祁露看着儿子,头一次不确定地问他,“你想跟你父亲一起生活吗?”
他嗓音冷淡,“又没养过我,算哪门子父亲?”
祁露倒是沉默半晌,忽而开口,“如果,如果他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你其实也可以考虑……”
祁肆蹙眉,“我有生我养我的母亲,为什么要跟一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人一起生活?”
被他的目光看着,祁露久久没说话,只是,眼里有些祁肆看不懂的悲伤,转瞬即逝,捕捉不到。
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藏在床头柜里的药也吃的差不多了,祁露决定出一次门。
出门的前一天晚上她想把自己的事告诉祁肆,可真正看着挺拔安静的儿子时又开不了口。
她不敢想,如果自己不在了,他会有多难过,要怎么生活下去,怎么长大。
一想到,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了般,痛得人五脏六腑都泛酸。
还有那个身世可怜的小家伙,她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