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后男人反应淡淡,签完文件上最后一笔,眼睛余光都没往严璟放在桌上的手机瞧,“怎么处理还需要我教?”
言下之意是小题大做了。
严璟应是,见他不看,把手机收回来。
手指刚拿到手机要抬起来时,男人沉冷的一声,“慢着。”
目光紧紧看着照片左上角一个戴口罩的女人,祁肆凝眉放大图片。
女人只出镜半边脸,还是戴着口罩的,画质模糊也掩不住深邃的眉眼,最引他注目的,是她头上露出一截的白色簪子。
心口跳的有点快,深深睨着图中的人几秒,他起身,“去顺光山。”
严璟紧跟上去,边走边看手机里的图片,蓦地发现左上角那个女人,眸光微顿。
太模糊了,但眉眼跟徐小姐有八分像。
难道……徐小姐回来了?
几天过去,自然是找不到的。
天黑后祁肆下了山,不顺路也还是经过景荔花园,一如既往的黑暗。
有貌似徐小姐的人出现这一消息惊动底下的人,桂雷早派人着重看着顺光山。
祁肆每次经过景荔花园都要停车看一看,一天夜里终于上了楼,房门紧闭,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如果她回来,会去哪里?
思忖片刻,祁肆想到一个地方。
大晚上景逢都已经回家了,祁肆打电话说去了他的诊所,要看监控。
景逢心里有些猜测,把门锁密码告诉了他。
那么多天的监控一时看不完,桂雷连夜找人看,结果翻完近半个月的监控也没发现可疑人物。
得知结果的男人神色讳莫,看着照片一角那个女人,眉头微蹙。
“是你吗?”
近来很少梦到她了,她已经吝啬进入他梦里了。
屏保上的女人眉目清明,在玫瑰花田中弯着眸子,眼尾弧度是诉不尽的缱绻。
这张照片不知细细看过多少遍,也是后来才发现,她以前看他,眼里竟有那么多层次。
当初的他总没有好好观察。
一次比一次清晰又残忍地意识到,是他没抓住送到手心的人。
她都鼓起勇气让他娶她,是他没抓住。
明明很轻易就能拥有的。
那种话对她来说一定不容易,被拒绝后还要故作轻松地不在乎……
如果可以重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晚的自己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