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以为只能娇养在温室的小花,离开你后,学会带刺,有了棱角,在外面的天地舒展自己,最终竟成了热烈的玫瑰。
而且隐隐意识到,逼她成长的一部分原因,是他。
习惯了用刺伪装自己的小家伙沾了酒后又露出那副外人看不到的率真,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穆修泽目光渐深。
他们真的很久很久不见了,杨婉婉去年一年拍了四部电视剧,几乎整年都待在剧组。
每隔不久就有她的作品,凭这点来看,她真的在很努力工作。
虽然经常关注她的大众媒体账号和所有物料,但都不及这样近距离看着真真实实的她。
她睁眼拍了拍大腿,好像有蚊子,一抬眸,看见不远处不知来了多久的男人。
反应一秒,她无害地笑了笑。
礼貌又生分得让人心里泛酸。
穆修泽走过去,“找到卫生间了吗?”
“找到了。”
睨着她微粉的脸颊,他开口问:“醉了?”
“应该没有,”她揉了揉眼,起身,“这边蚊子多,走了。”
草里蛐蛐儿叫声响亮,穆修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她身后,视线里女人的背影修长笔直,有点单薄。
好像比上次又瘦了些。
脚下鹅卵石硌脚,一个不慎,见她要摔,穆修泽上去扶了把。
“谢谢。”她站直身子继续走。
男人在原地站了两秒,手心还留有她的温度,拇指摩挲,带起隐秘的心跳。
再回去时严璟已经走了,听说他未婚妻催他回家。
在座的几位男士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
晚上十点,该打道回府了,严徐摊开手机,朝季清柏道:“你哥让我送你回去。剩下还有两个男士,正好一人送一位女士回去,我和清柏就先走了。”
穆修泽看向闭目小憩的男人,“他怕是自己回去都成困难,还送什么女孩子。”
在场除了杨婉婉就是他醉的沉,其中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婉婉,我送你回家。”
徐清蝉先前手机没电,拿在前台那边去充,要回家了想起去拿,结果回来卡座上的人都走光了。
缓缓张了张唇,看着闭目沉睡的人,她怔愣半晌。
不用想都知道,穆修泽和严徐是故意的。
至于沙发上的人是不是装睡,睨着那张严肃的脸,看不出来。
他从后院回来后是喝了挺多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