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一地凌乱血迹昭显着几分钟之前那场血战有多惊心动魄。
祁肆看着呼吸微弱的人,俊庞清冷,眼里沉静得似一汪深潭。
手机铃声打破一室的晦涩与压抑,看着备注上的两个字,他冷峻的面部线条稍稍缓和,“喂?”
“祁肆,你还没下班吗?”
“在办公室处理点文件,快了。”
那头的人声线依旧柔和,“天都黑了你还不回来,我工作到家都一小时了,等你等的肚子都饿了。快回来吃饭吧,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手里的事情放一放。”
祁肆微阖着眼似乎在想什么,那边又继续,“今天的饭还是我做的,等你回家吃饭噢。”
“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祁肆眉头微蹙,有人给洛烟说什么了。
瞥向地上瘫倒的人,他淡声朝手下吩咐:“好了,收工吧。”
五分钟后,季清柏见祁肆从一扇拱门出来,知道洛烟解决好了。
她连忙上前,“肆哥,我去看看沈毓南。”
祁肆看见她的一瞬就明白过来洛烟那通电话为谁而打,“你确定现在去看?”
“确定。”
他没再说什么,朝身后的人示意,黑衣人便带着季清柏去了地下室。
看清下面场景的季清柏怔愣良久。
地面血迹斑驳,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腥味,一只黑褐色鬣狗躺倒在地,腹部有个血窟窿,不远处的人同样倒在墙角,离得太远她甚至看不清他呼吸起伏的弧度,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压住心跳,迈步走过去。
微颤的手伸过去探了探,还有呼吸,季清柏松了口气。
他手里有把枪,看来之前听到的枪声便是他射杀鬣狗的动静。
他身上没有伤口,那些血应该是鬣狗的。
不久后,祁肆手下的人将他转移至病房,季清柏在外面守了好久。
发呆时脑子里有个想法一直很清晰,祁肆哥能在高处那么久,除了头脑敏锐作风果决外,手段也狠厉。
一旦被背叛和利用,他当初能给你多少宽容,过后就能给你多少刻骨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