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声忍笑,一本正经说:“截图保存吧,以后会用得到。”
尹夏知倏然扭过头,嘴唇抿紧,示意他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温寒声:“那,不用?”
说完,他勾了勾唇角,“可能不太好。”
尹夏知欲哭无泪,损友不省心,她男朋友更坏心眼,谁也斗不过,她闭着眼往卧室走,一副心力衰竭的颓唐模样。
温寒声站在客厅,目光悠然滑过桌上那盒被遗忘的牛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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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声收拾好回到卧室,被褥拱起一团,尹夏知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走过去捏了捏女孩柔软的脖颈,“不难受?”
尹夏知憋气憋到受不住,扭过脸,“这个毛毯是真挺舒服的。”
她掀起另一侧的被窝,“快来睡觉,马上要超过最佳睡眠时间了。”
温寒声透过她语气中的云淡风轻,窥探到几分紧张,他将壁灯关上,走到另一侧躺下,身上有些凉,与被窝中的暖意碰撞,存在感十足。
尹夏知揪着毛毯边缘的蕾丝,磨磨蹭蹭凑过去,手环住他的腰,“给你暖暖。”
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女孩激烈的心跳清晰可感。
温寒声伸开手臂,垫在她颈后,空荡荡的怀抱被填满,是以往未曾有过的体验。小姑娘浑身是软的,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在她身上竟出奇的好闻。
尹夏知仰起头,看着他轻阖的双眼,颇为得意地笑起来,“我是不是比抱枕好抱一点?”
她边说,边攀住他肩膀调整姿势,柔软的腿面时不时蹭在他身上,温寒声呼吸渐沉,他抬手摁住她不老实的腿,沉黑的眼瞳在暗色中凝视着她,“尹夏知,抱枕可不会撩火。”
被叫到全名,尹夏知怔愣了秒,听他喊多了“知知”,突然很不习惯。
她不动了,安静闭上眼。
身边有个睡眠质量好的人,温寒声觉得他入眠的速度也加快了,也许是这些天太累,又或是怀里的“抱枕”真的起到作用,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梦境一个接一个,大概是今天见过温父的缘故,这些梦都与他有关。
是他母亲才病逝那年,应该是初二。
温父消沉了半年,将全部精力投入工作,鲜少顾及到孩子。那年期末考试,温寒声着凉发高烧,英语填错了选项,考了一百零六分,年级第二。
那是他学生时代唯一一次不是第一名,温父看了试卷,并没说什么。
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盯着他,然后穿好衣服出去应酬。
温寒声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当晚温父醉醺醺回家,踹开他的房门,将睡梦里的他拖拽到地上,斯文的皮囊遮不住他浑身透出的狠戾,他挥舞着手里的皮带,用力狠辣。
温寒声拼命躲闪,被拽住领子拉起来,温父扔掉皮带,开始用手、用脚,揣在他身上。
巨大的响动吵醒了隔壁的温逢晚,那时候,温逢晚才小小的一姑娘,看到父亲在揍哥哥,站在门前嚎啕大哭。
温父转身看向门口的女儿,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
温逢晚被吓得,眼泪憋回眼眶,闭着嘴打哭嗝。
温寒声忍笑,一本正经说:“截图保存吧,以后会用得到。”
尹夏知倏然扭过头,嘴唇抿紧,示意他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温寒声:“那,不用?”
说完,他勾了勾唇角,“可能不太好。”
尹夏知欲哭无泪,损友不省心,她男朋友更坏心眼,谁也斗不过,她闭着眼往卧室走,一副心力衰竭的颓唐模样。
温寒声站在客厅,目光悠然滑过桌上那盒被遗忘的牛奶,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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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声收拾好回到卧室,被褥拱起一团,尹夏知把脸埋在枕头里,他走过去捏了捏女孩柔软的脖颈,“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