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的萧宵和顾翊匆匆赶下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走进后瞧见江淮舟单膝跪地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挡住摄像头。
摄影师这才很懂事地挪开摄影机,欲哭无泪地回去删底片。
萧宵找来药酒,“伤没伤到都擦点,现在觉得没事,说不定等会儿就肿起来了。”
药酒味道浓烈刺鼻,江淮舟倒了点在手上,仰头:“可以吗?”
姜祈棠也是这是才发现他是单膝跪在自己面前,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嗯。”
江淮舟拉了点她的裤脚,又觉得不合适,“你拉一下裤脚。”
“哦哦。”姜祈棠回过神,小心翼翼地拉起裤脚。
看到她脚腕的瞬间,江淮舟眉梢一皱,她白皙的脚腕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在江淮舟碰到脚腕前,姜祈棠是真的觉得她没事,但此时稍稍被碰一下就有一丝丝的痛感传来。
察觉到她细微的喘气声,江淮舟狠狠心,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要用力揉才能将药酒揉进去,你忍忍。”顿了顿,头也不抬地继续说:“要是实在痛得忍不了,你就掐纪霖希的肉。”
纪霖希视死如归地伸出手,“掐吧!”
姜祈棠:“……其实也没有那么痛。”
萧宵顺手再递了个热毛巾给姜祈棠,“擦完药酒做个热敷,缓解一下。”
顾翊跟纪霖希见过一面,知道他好说话,“纪老师,小棠伤到了,她的活你要干。”
纪霖希当然不可能拒绝,就连晚餐他都包了。
郁语初是吃饭的时候才下楼的,看到纪霖希她嗤了声,熟稔地阴阳怪气道“哟,这是哪里来的稀客。”
纪霖希把大菜放到正中央,“你家来的。”
郁语初:“可别,我家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纪霖希呛声:“您这话说的,左不过是几口饭的事情,您都不愿意施舍吗?”
郁语初笑了,“你可要点脸吧,你那叫几口饭?”
姜祈棠的目光随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走,第一次见人这样,稀奇之余还觉得挺好玩的。
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进去了,江淮舟笑:“他们俩十次有九次这样,剩下一次打起来。”
姜祈棠有点羡慕,“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
她虽然没有很多朋友,但也知道,要不是友谊深厚,一般都不会这么玩。
“喜欢这样?”江淮舟偏过头,对上她的眸光。
“嗯。”姜祈棠说,“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或者说,除了沈桉外,她并没有朋友。
她就像是被罩在玻璃瓶里的小手办,所有人都怕她磕着碰着,小心翼翼地对待,别说是互呛,她的呼吸声只要稍微重一点,他们都会惊恐地护着她。